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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不放心他们,也跟着要去,她既然要去,这定远侯自然要同去守着她。
于是就变成了喧和、思琪、顾成新跟李元洛四个人在骑马,李卿洛陪着长公主对弈,程季良、定远侯和顾成言在一处交谈。
顾成言发现定远侯时不时便会将视线集中在长公主身上,一发现她轻咳了两声,便起身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又吩咐侍女:“取件厚实些的披风过来,再让人把这碳火烧旺一些。”
在场的都是晚辈,长公主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侯爷不用折腾,我这是老毛病了,每年到冬季都有点咳。”
顾成言走了过去,“长公主,微臣略通医术,不知可否让微臣替您看一看。”
长公主本来想拒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定远侯替她应下了。
“那就有劳顾大人了。”
转而有对长公主说:“长公主有所不知,顾大人的医术十分高明,本侯听说连那太医院的掌院陈大人都时常找他解惑,顾大人还兼顾着替陛下诊治心悸,一般人他轻易是不出手的。”
长公主倒是有些小看这位顾大人了,原以为他足智多谋、学识过人也就罢了,他的武功连北燕大将都自叹不如,如今竟然还精通医术,果真是一位奇人,难怪深受陛下宠信。
顾成言替她切了脉,道:“微臣方才观长公主气逆作咳,面红喉干,敢问长公主咳时是否还伴有两肋胁痛?”
长公主轻轻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与顾大人所言分毫不差,不知是何缘故?”
“微臣方才切脉时,注意到长公主的脉象无力,较之寻常人轻上了许多,所谓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极有可能是身子太过虚弱,导致换季时,邪祟侵袭。”
“那这可如何是好?”定远侯着急的问他。
顾成言答道:“不妨事,只需取防风、银柴胡、乌梅、五味子、甘草各两钱,水煎服下,每日一剂,早晚服用便可,不过最重要还是需要将身子调养好,这样才能确保风邪无法入侵。”
定远侯急的脑门冒汗,没记住啊!
“顾大人可否写下这方子?”
顾成言轻笑,“这个自然。”
定远侯赶紧让人取了笔墨纸砚过来,亲眼看着他将方子写好,等它晾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收入怀中。
“等回去,我就让人去药铺照着这方子抓上几副,晚上就能喝了。”
又想着她怕苦,寻思着这街上有没有什么甜嘴儿的糖之类的,看着不远处的思琪,不如待会儿问问人家小姑娘好了,她们爱吃这些东西,多半知道哪家的好吃。
而此时,场上的思琪跑累了,喧和却还想继续,硬是拉着顾成新不让走,于是只能让李元洛陪着思琪回去。
待她们走远后,喧和突然对着顾成新喊了一声:“燕弛哥哥!”
顾成言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但毕竟也是打小就用的名字,下意识应了一句:“嗯。”
然后他僵直了身子,拽着缰绳,将身下的马勒停。
喧和原名叫燕余欢,从小跟燕弛在一起长大,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喧和笑着驱马跟他并列,“燕弛哥哥不必担心,我不会跟第二个人提起你的身份,其实我很高兴,你没有死,而且还有了新的家人,顾大人很维护你,思琪也跟你十分要好,我这个亲妹妹,更是高兴,能够在南凌还有一个家人,你不会不认我这个妹妹吧?”
她扭头笑着看向他。
顾成新放下戒备,爽朗一笑,“自然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余欢,忘掉过去吧,好好当你的喧和郡主,不比在北燕当一个受欺负的公主畅快吗?”
“喧和就是余欢,余欢就是喧和,本来就是我自己!驾!”
她策马驰骋,笑的张扬。
思琪回头望向他们的时候,见他们相视而笑,相谈甚欢,撇了撇嘴,心里突然闷闷的。
李元洛顺着她的目光,看见的是策马扬鞭,自信肆意的喧和郡主,情不自禁跟着她一块儿笑了。
饭后,成新跟喧和郡主说起了北燕的风土人情,思琪插不上嘴,闷闷不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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