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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妮又拍拍胸脯对她说:“行,俺记下了,妹子你真仗义。”
她又跟小草好好亲近一番,抱起来亲香了记,还想抱蔓蔓举高高,蔓蔓啪得躲到了徐祯的背后。
姨姨好大一只,她害怕。
虎妮还没笑出声,被四婆揪着,背上包袱进山了。
走出去还在拉扯,虎妮怕老娘走不动,非得蹲下来背她,又被四婆给训了一通。
才老老实实跟个鹌鹑似的走远了。
见她走了,姜青禾挨着徐祯,她小声说:“太虎了,我心怦怦跳,腿都有点抖。”
徐祯笑得一抖一抖,扶着她坐下,又进去做晌午饭。
等娘走后,小草又变得拘束起来,她跟娘实在是太不像了,脑袋小小的,胳膊细细的,跟刚生下来的小羊崽子一般。
头发也乱糟糟的,没梳好,就胡乱绑了两根红头绳。
哪怕到了这里,姜青禾一直都有好好给蔓蔓梳头,农忙时就梳两个齐整的揪揪。不忙就好好捯饬,梳个双麻花挽起来又或是盘起,总没有难看的时候。
眼下看着别人家孩子也心疼,她说:“姨给你洗个头发,跟妹妹梳的一样好不好?”
蔓蔓显摆地凑过来,给她瞧,两边的头发分开,露出一半的发缝。脑袋中间用头发扯出个蝴蝶结,红头绳缠成朵简单的花,扎在中间。
她早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觉得头发太漂漂了,才非要穿花袄。
小草当时过来就看到了这个顶漂亮的妹妹,梳的头又那么好看,她摸摸自己的头发,点点头。
蔓蔓好高兴,她指着小草衣服上的绒花说:“娘,给姐姐扎花。”
姜青禾把灶上烧开的水拎出来,又使唤徐祯搬桶冷水拌一拌,再拿出自己做的土肥皂,做的时候还加了茴茴草,就可以止痒去头屑。
大热天洗头根本不怕冷,姜青禾得先把小草打结的头发给梳开了才好洗。
她梳的时候特意瞧了又瞧,才放心,还好头发乱糟糟的,但没有虱子。
姜青禾最怕虱子了,当时她被同学传染过。大伯大伯娘不管她,痒的她想把头给剃了,后来也折腾好久天天洗头才没了。
所以到湾里后,也一直拘着蔓蔓,不想让她也染上。
小草的头发打结得太厉害,梳的时候要用力,蔓蔓在旁边看得龇牙咧嘴的,小草却总说不疼。
等洗完一桶水,姜青禾拿干布给小草擦头发,擦到半干让蔓蔓跟姐姐一起坐着,晒会儿日头,等姐姐头发干。
两个小丫头年岁差得不多,蔓蔓话又多,哪怕小草只是嗯一声,也能聊得很起劲。
姜青禾进屋的时候,徐祯已经在炒臊子了,拿来的那刀子猪肉得趁早给它做熟。
徐祯见她进来还挺委屈,“我跟小草说话都不理我。”
他给小草吃糖,想伸手孩子就瑟缩,一瞧就被打怕了。
他又叹气,“他爹真不是男人。”
哪怕蔓蔓再皮,拿酱油把厨房弄得到处都是的时候,徐祯也没有动手打过她。
“孩子不想说就别问,”姜青禾开始擀面,又说:“等会儿你吃面去隔间吃。”
徐祯更委屈了,唉声叹气把切好的猪肉丁、野韭下锅,熟猪油早就热了,泡发的干木耳也切成碎末,还有炒散的鸭蛋。
等味道掺在一起,撒盐、姜粉、花椒、清酱熬成一锅臊子汤。
臊子汤徐祯认为现做现熬现煮的好吃,不过湾里人有自己过日子的方法。她们把猪羊肉切到细细的,盐、姜粉、花椒要不辣椒面抹匀,放到罐子里,跟腌肉一样,要吃臊子汤就拿出来熬,也有股不一样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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