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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一卡,不理他往前走去,程以璋拎了两条鱼追过来:“大不了得了赏钱二一添作五!”
“……”
“那四六分,公主六!”
有点血腥的幼稚的话题,倒让他津津乐道了。
程以璋特意找了个流水潺潺杨柳依依的小溪边烤鱼,三两下就架起了架子,处理了肥鱼,生起了火堆。
郁禾安稳坐着,一会将手伸进小溪里,看着溪水从她指缝溜走,一会学着程以璋扔一条柴进火堆,好像玩得有趣,却不怎么说话。
程以璋也难得安静了一会,终究守不住这样的气氛,开口道:“不用去向驸马解释一下吗?我看他刚刚的样子气得狠了。”
郁禾目光一顿,别过脸去拿柴条:“管他呢!”
“啊!”
郁禾惊呼一声,柴条落地,她蓦地捂住了手,程以璋心一抖:“怎么了!”他站起身正要上前,突然眼前掠过一抹白影,他一怔。
“怎么这么不小心!”低沉略有责备的话,震动着郁禾的心。
郁禾抬眼也是一怔:“你……”
裴聿泽看着柔腻的指腹冒出的血珠,眉心微皱,低头含住。
郁禾蓦地心跳骤停,纷纷乱乱脸上腾地升起了红霞,她感觉到指腹微微紧缩,被裴聿泽捧着的手轻轻颤抖。
很快,裴聿泽离开,深邃的眼眸看着不再冒血珠的指腹眉心稍有松弛,这时他抬眼看向郁禾。
郁禾对上他沉静却灼热的目光,骤停的心跳突然回光返照似的一跳,她立即抽回手,胡乱问道:“你跟踪我?”
她本意只是想缓解这种纷乱的情绪。
裴聿泽蹲在她身前,凝注着她,轻描淡写:“只是方才‘气狠了’,过来散散心。”
郁禾刚刚才稍稍按下的情绪,被他这意有所指的三个字又给震飞了。
被忽略的程以璋摒弃心底的一丝醋意,莞尔:“相请不如偶遇,我正烤了鱼,少卿一起用些吧。”
又是一个不爱称呼他为“驸马”的!
裴聿泽回眸睨了他一眼,转身坐在郁禾身侧。
“只是方才我们只叉了两条。”
“我们”?裴聿泽眉峰冷挑,语气沉沉:“无妨,我们用一条就好。”
他偏首看了眼郁禾。
程以璋道:“公主今日玩闹了半天,许是饿了,不如我与少卿共用一条,这一条给公主。”
裴聿泽淡淡瞥向他:“如今不是在衙门。”
程以璋:“?”
“程编修该称呼我为驸马。”他的语声平淡,仿佛只是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偏偏又让人听出里头的执着来。
程以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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