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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皱起眉头审视着他,“你……嘶……你……”他“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却轰隆隆的。
静默半刻后,他猛弹而起,瞪着眼睛:“你当真爱上她了!怎么可能呢!她那么刁蛮,那么骄横!都是你不喜欢的性子!她还对雨瓷那么坏!她让人来毁雨瓷的清白,把她推下山,罄竹难书啊!”
裴聿泽直起了身子,凝重地看向他:“有证据吗?”
谷奎生一愣:“……还需要证据?除了她……”
“她是公主。”裴聿泽打断了他的话,缓声道,“若是她容不下一个人,还需要那么大费周章吗?酒楼那件事,做的天衣无缝,一点线索查不出来,郁禾单纯天真,她做什么都大开大合,绝不是她做的。”
谷奎生愣愣地看着他,半天嗤笑一声:“那推雨瓷下山呢?”
裴聿泽道:“你到的时候,雨瓷已经摔了下来。”
谷奎生一滞,蓦地瞪大了眼睛:“你难道怀疑是雨瓷自己滚下来!”
“不。”裴聿泽否定,谷奎生松了一口气,又听他道,“是雨瓷激怒了郁禾。”
谷奎生“噗嗤”一笑立刻否认了:“怎么可能呢,雨瓷那样的姑娘,说话都生怕吓死一只蚂蚁,怎么可能激怒别人……”他看着裴聿泽深邃镇定的眼眸,突然止住了话头。
裴聿泽道:“所以,她在故意激怒郁禾。”
“为什么?”他话音才落,又了然,自然是为了裴聿泽,他又问,“那她对公主说了什么?”
裴聿泽眉心紧皱了起来,胸口再度闷住了一口气:“我想,应该是告诉了郁禾我成亲的初衷。”
谷奎生眼睛一亮:“所以,公主要跟你和离!”
这句话令裴聿泽眉心一皱。
房间安静下来,谷奎生摇头,又摇头:“雨瓷是多好的姑娘啊,她一定是一时想岔了,她对你是真心的,小时候为了救你,还摔进了寒潭。”
裴聿泽道:“你今日为何突然跑来公主府?”
“因为……”谷奎生脱口而出的话音戛然而止,神色逐渐凝重起来,是因为雨瓷,此时细想下来,没回他对公主出言不逊,都是因为雨瓷在他面前露出了委屈。
“她,她只是……她只是……”谷奎生急得挠头,他不能相信,从小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妹妹变得这样有心机,想为她开脱,却又想不到说辞,最后只是道,“或许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太脆弱了,是你想多了!”
裴聿泽没有告诉他,他还在怀疑酒楼那件事段雨瓷的自导自演,没有证据,他不想冤枉了谁。
谷奎生看着裴聿泽,一股无力之感油然而生,苦笑一声:“所以段老太爷寿辰,你借着送她回段府后,就再也不去接她?”
裴聿泽眸色冷毅:“你有没有想过,那次她回段府,碰上二小姐议亲,也是她计算好的?”
谷奎生蓦地脸色一白,连连后退:“不,她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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