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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
这词叫谢意品到一份若隐若现的甜意,反手和他手指扣在一起,唇畔浮起笑意,“好。”
和谢意走出雅间,天色已经完全黑透。酒楼四处已经挂上了绘满精致图画的彩色灯笼,犹如现代的城市霓虹。
他指根有长年练剑的薄茧,又很是修长有力,时暮被他牵着走出雅间,连抽了几次,对方都不松开,一直走出圆门,往前厅去的路上,才终于把手拿了出来。
西南有小楼最近确实是西市最火爆的酒楼,此刻天色已晚,客人依旧不少。
大堂二楼,靠近栏杆的角落位置处,一位须发花白,面容周正的老丈,正由小厮陪同着,在自斟自饮。
他虽然一身衣着十分朴素,但若是认识他的人,都定然会对这老丈肃然起敬,他便是太医院院判朱令。
他平日喝酒不多,但这西南有小楼有种特别的酒,名叫远山米酒。
这种米酒气味很是独特,带有花果的香气,很得他欢心。
最近,他每天在沂都东西两市晃荡,试图看看有没有遗落民间医界人才。晃荡完了,便来这里喝两杯远山米酒。
一连几日一无所获,叹息沂都医界人才凋敝,只能靠这杯远山米酒纾解心中怅惘。
正喝着米酒,朱令突然听得一楼有人在急呼,“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你别吓我们!”
朱令探头下去,看到有两个蓝衣小厮,跟在一个锦衣华服的少爷身后追逐。
锦衣少爷宛如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般,神情上带着奇异的兴奋,在大堂里不断跑动,口里还念念有词,“别走!跟我玩,小绿人,你手里拿着什么?小红人,你头上怎么会有角?还有你!小黄人!不许跑!”
小厮抓他不住,喊他又不听,急得都快哭了。
酒楼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议论纷纷。
“这男子怎么如此疯癫?”
“不知发生了何事,刚才他们主仆三人还在我隔壁吃饭吃得好好的,突然就这般了。”
有客人不满道:“这西南有小楼竟然接待癔症客人?还想不想叫咱们好好吃饭了。”
来这小楼吃饭的都是西市的官宦,眼看这男子癔症发作,打扰了别的客人,小楼的老板顿时心急如焚。
可这男子也是京中权贵,老板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不要让小二将他制住。
朱令见这锦衣男子不听人言,不辨周遭,言之无意,这是典型的癔症狂病发作。
陪同的小厮询问:“老爷,您要下去看看么?”
身为太医院的院判,遇到病人,自然要上前看诊。
朱令点头,“我去看看。”
刚在二楼站起身,突然听到下面有一道少年清脆的声线,开口道:“他菌蕈中毒了吧。”
第48章
这话说完,刚刚还的饭酣耳热大堂顿时微微一静,都看向这边。
见说话的是一个少年哥儿。
身上的衣裳布料只是普通棉麻,从上到下也未佩戴一件半件的玉坠配饰,连长发都只用一根青色发带高高束起,和周遭的华服食客宛若置身两个世界。
但他双眸明澈,挺鼻细颌,朴素衣饰也掩不住的秀若春山。
一静之后,众人浑不在意地继续吃饭,其间夹杂议论。
“菌蕈中毒?怎么可能呢,西南有小楼不知多少天潢贵胄来吃过,怎么可能有毒。”
“确实,我听说二皇子昨天还来吃饭了,若是有毒,依着二皇子的性格,只怕这楼待不到今天早上。”
“何况不都说这些菌蕈乃是进贡之物,若是有毒,只怕我大沂朝明日就要出兵,踏平西南了。”
又有人问:“这哥儿是谁?”
“不认识。”
“既是哥儿,自然便是哪位大人家中所养的小妾。”
有人连连咂舌,“想来如此,只是他打扮如此寒酸,想必郎君在这偌大京中亦是排不上号的无名之辈,省了许久来这西南有小楼中尝个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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