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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不看他,阮知闲就扳着沈言的下颌,强行把他的脑袋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哥,为什么不说话。”
沈言垂着的眼睫颤了颤,抬起,倒映着阮知闲的一双眼睛弯起,“看你着急很有趣。”
阮知闲怔住。
沈言按着他的胸口把他推远些,笑得挺坏,“不是吧阮知闲,干嘛这副表情?你难不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着急?”
阮知闲的目光下移,落在那只按在他胸口的手上。
沈言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只是关了监控和祁丛聊天就让你这个样子,要是让你知道我和他聊了什么,你不得疯?”
阮知闲攥住沈言的手,将他推开的那点距离又拉了回去,直直地注视着沈言,“所以呢?你们聊了什么?哥会告诉我吗?”
沈言:“你可以猜猜看。”
阮知闲攥着沈言的那只手,突兀地加了几分力度。
沈言的手指被攥得发白,有些痛。
却没有挣扎,好笑道:“不跑,放轻松。”
阮知闲松开,定定地看着沈言。
沈言抓握几次,以缓解那只手的僵痛感。
阮知闲平时都收着力,无论是做还是别的什么,有时候还让着他,跟有病似的让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刚刚的失控也很值得品味。
沈言双手插兜,倒打一耙,“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会走?你不信我,还是我对你的保证不够?”
阮知闲:“……”
阮知闲不说话,浸在黑暗中的脸让人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知道他唇紧抿着,不愿出声。
沈言和他对视几秒后,突然顿悟,凑过去欠兮兮地问:“小阮同学,你在自卑吗?怕我觉得你的游戏不够有趣,觉得你的想法难以理解,不想跟你玩了?”
阮知闲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情绪,扯了扯唇角,“不是。”
沈言笑:“别装。”
阮知闲也笑,“所以呢?哥费心费力地联系一区人要干什么?”
沈言挑拨新旧两股势力打起来的安排,祁丛能看懂,阮知闲当然也能看懂。
如果来的不是祁丛,阮知闲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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