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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依次冲他们打招呼。照例的寒暄过后,她无精打采地吃着饭。期间梁恪言看了她几眼,她都没注意到,满脑子只有她的图。
“怎么了,脸比桌上的苦瓜还要苦?”谷嘉裕说。
柳絮宁摸了摸脸:“有吗?”
谷嘉裕想扭头看梁恪言,奈何这人眼神都没分给他。他又转到另一边,和阿k对视一笑:“对啊。”
柳絮宁耷拉着脸:“没什么,这学期多了门课,设计做不出来。”
“哦,这是灵感枯竭了。”阿k说,“这题得问梁大艺术家。”
但梁大艺术家显然没兴趣接这茬。
阿k戳他:“原来你在家里吃饭是不出气儿的啊?”
梁恪言扫去一眼:“那你是不想带着气儿出我家大门吗?”
这人嘴巴好贱啊。阿k悻悻闭嘴。
谷嘉裕又添一把火:“好凶哦,妹妹在家的日子不好过吧。”
柳絮宁心说是有点,日日如履薄冰寸步难行只盼他早日再次出国深造,脸上却笑吟吟:“没有的事。”
她是第一个吃完饭的,揉揉太阳穴准备起身上楼继续闭门造车。
“去骑马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柳絮宁回头,只看见梁恪言筷子一放,也是一副吃好饭的样子,问出这句话时的神情惬意自在,像心血来潮时的随口一提。
见她沉默在原地,梁恪言说:“刚刚不是还问我吗。”
阿k反应过来:“哦,这就是你解压的方式啊。”
是这样的,人和人有不同的解压与创造灵感的方式。柳絮宁从小就知道,梁恪言创作不出画时不是去水库钓鱼就是去富人区的私人马场骑马玩。
柳絮宁以为梁恪言刚才没有回答阿k的问题,这话题就算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她一怔,问:“今天?”
他回:“可以。”
可以?她在问是不是今天去,怎么这回答这么奇怪。
“哦,好。”
梁恪言转了转腕表:“上去换衣服。”
谷嘉裕和阿k听着这番效率飞快的对话:“该不会是落山那个丹林马场吧?”
梁恪言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阿k缓慢地眨眨眼:“我们不是刚来吗?”
梁恪言看了眼时间:“是吗,待挺久了吧。”
阿k弱弱举手:“我也想去。”
梁恪言:“你也要去找灵感?”
阿k面露苦相:“哥,我们家暴发户来着,没有私人马场,你带我去玩玩呗。”
·
丹林马场总共有三个场,梁恪言定下的导航位置是三场,坐落在郊区一个小镇里,周边富人区围绕,景色宜人。三场属于私人马场,马群多,外人少,能玩得尽兴。
“以后都不走了吧?”车在高速上行驶,阿k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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