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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当然，如果碰巧韩文清跟张新杰坐在一起商讨事情，你不会去打扰他们，另寻一个位置吃饭。因为光看着张新杰吃饭，你都被这强迫症憋的难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环绕在你的头脑上空。今天张新杰没有打扰你们，他本家的某位人士接替了他的职责。这位是远程攻击，害得你明明要握住筷子的手转而按在了手机屏幕上。韩文清教你最喜欢的菜从自己的碗中夹起放在你碗里，问：“工作上出什么问题了吗？”你喜欢玩手机，但更喜欢吃东西，长时间的“冷落”饭菜根本不可能。“是张佳乐，”你打完一串字，“他问我霸图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安排。”张佳乐给你发的原话没这么直白。他发了诸多像今天天气很好的废话，最后才自认为跳转得很好地进行委婉询问。这个赛季初，你就开始通过网络接触才退役不久的张佳乐。最开始真是天天无论忙还是不忙，手机是满格还是临近关机，都跟个做推销的一样把霸图推销给张佳乐。你这样做也不是毫无成效，在猛烈攻势之后的间断期，张佳乐还会主动给你发一个字：火。然后你作为没有感情的推销员，亲切友善的回个微笑表情。主动发这么一长串询问霸图还是头一次。你没将功劳归结于自己，影响他的，应该是刚刚结束没多久的全明星。再具体一点，是新秀挑战赛上林敬言被唐昊打败。不管是作为已经退役的老人，还是因为在没退役的时候跟林敬言接触得比较多，你的情感都无法控制地偏向林敬言。但你不得不承认唐昊现在比过林敬言的实力上要强一些。你都这么想，那么呼啸也肯定会产生想法。加上唐昊还年轻，处于上升期，呼啸说不定会选择唐昊。好吧不是说不定，商人本逐利，以你对呼啸管理层那边的人的了解，就像你劝说张佳乐一样，呼啸那边的人也已经开始接触唐昊了。你估计唐昊他会同意转会。百花的核心是狂剑士和弹药专家，从来都不是流氓。即使唐昊的实力要胜过邹远，他在百花也得不到他应有的地位。因为张佳乐的百花缭乱是百花粉丝的信仰，即使张佳乐退役了，承接粉丝期望的也只会是继承百花缭乱的人。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但如果唐昊接受呼啸的转会，就像他的同期孙翔一样，在继承账号卡的同时获得队长地位。而且呼啸虽然总体实力只能说中上，但在流氓职业的研究上，确实是其他俱乐部所不能匹及的。照这样发展下去，林敬言要么选择退役，要么选择转会。林敬言的实力其实还是比一半多的选手实力要强，但问题是转会后他已经到了职业末期，能打几年。这并不是一个小问题，但张佳乐已经从你不断邀请他以及霸图现在的选手状态看出了一点你们的苗头。——只看现在。张佳乐想得到霸图这边一个较为准确的答案。人员变动、装备调整都属于战队机密。如果张佳乐还是百花的队长，不管你们俩私下关系有多好，他也不会越界询问。现在询问，是因为他的立场发生了转变，在霸图和百花之间犹豫——张佳乐肯定不会承认。不亏你一直坚持着打持久战。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你相信张佳乐是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的。你回了他六个字：会邀请林敬言。会邀请，但不是现在。林敬言又不是刚出来打比赛的新人，你能想明白的事情，他不明白才怪。但现在就邀请吧，有点扎人心，所以你们会在这赛季结束后，再跟呼啸战队的经理和林敬言接触。林敬言跟张佳乐不一样，张佳乐还有个自我愧对的百花摆在那儿，是霸图的劲敌。而林敬言转会，最好的选择就是霸图。你们有实力在一个夏休期内为他打造一个新的、适合他的流氓角色，也有魄力重新调整战队安排。所以在邀请林敬言上，你们少了压力。张佳乐看懂了你的意思。发了一张不知道在哪里搜刮的表情包，就又没有然后了。你苦大仇深地将手机揣回包里，看到对面的韩文清都已经解决一半了，反观自己这边，一口没变。张佳乐误我。“你就不问我，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韩文清皱了下眉，“张佳乐又下线了。”不是疑问是肯定。猜得太准，你觉得没什么意思。你幽幽叹了口气，“持久战还要继续。”结束估计快要夏休期的时候，张佳乐才能真正做出决定。你能理解。张佳乐他再跟自己做斗争。你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