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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宫,小太监连忙问道:“殿下,这人应当安排去哪里啊?”
萧明锦看了一眼,皱着眉道:“先去请太医来瞧瞧身上的伤,养几天待伤好了,便叫他在院子中做些杂役吧。”
“好嘞。”
小太监连忙乐颠颠地出了门,才绕过两个拐角,便被一个端着水的丫鬟撞了个满怀,身上的衣袍也被水给泼试了,他忙稳住身形大声斥骂道:“糊涂东西!走路也不瞧着点!”
小丫鬟连声请罪道:“还请公公恕罪,奴婢给公公擦干。”说罢,便扯着帕子去擦,小太监还来不及推拒,手中便被塞了个沉甸甸的小包。
他微微一怔,便听见丫鬟小声道:“主子说了,事情办得不错,继续做下去,有你的荣华富贵。”
说完,便当真替他擦了擦水又退了回去,小太监连忙将小包往袖子里藏,清了清嗓子道:“行了,今日饶恕你一次!走吧!”
待到周遭都没了人,他才躲在假山后,小心地将小包掏了出来,打开一瞧正是满满的一包银子,揣在袖子里简直像是要将布料坠破一般。
他心跳如擂鼓,有些害怕,但片刻后便咧开嘴笑了起来,这些银子,只怕他做一辈子的太监也赚不到,现下不过是建议殿下去游湖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便可以得到这么多的银子,可见前途无限。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中闪烁着些精光,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将银子重新揣回了袖子中。
——
“这几日江上传来的信件倒是少了些。”
沈瑞手中夹着一封薄薄的信件,好似有些不在意地说道,春珰守在他身旁,闻言小声道:“楚家传来的消息是这几日水贼同探查消息的都少了许多,公子,你说是不是会有什么大阴谋?”
沈瑞哼笑一声:“船已经快要靠岸了,他们该打探的也都差不多了,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自然便要同管夫人见过面坐下来谈,才知道生意要如何做。”
“现下,只怕他们比我们更想要船只靠岸。”
管湘君这几日寄来的便不再是先前那些个水贼一类,那些多如牛毛的信件不过是做给世人看得,好叫他们知晓楚家的的确确是同沈瑞,或者说沈家扯上了关系,行事自然会有所收敛。
倘若有那些个想要玉石俱焚的蠢货,沈瑞也好名正言顺地料理了。
因而管湘君写了不少,沈瑞却并不曾多看。
只有近些时日的痛先前不同,他们诸家有摊子,楚家便未必没有,即便做不到潜入那些商家宅子里搜罗他们坏事的把柄,可打探岸上的情况、物价却还是做得的。
因而这几日送来的都是这些消息,沈瑞看着信纸上同管湘君离开中都前预料的几乎差不多的数额,眼中生出些兴趣来。
倘若之后的走向仍旧能按着管湘君预料而行,只怕沈瑞便要一夜暴富了,但众人都清楚,做生意不单单讲求天时地利,更多的是要将讲究一个人和。
倘若有人从中作梗,便又当是另一番光景。
春珂忽然从院子外走进来,合手道:“公子,派去江东的人已经回来了。”
沈瑞略一挑眉,不甚在意道:“叫进来吧。”
片刻后从院门处走进一个身形劲瘦的男子,见着沈瑞便合手道:“见过公子。”
“说说江东的动静吧。”
“楚家的船方一离开渡口,便有各方势力往回传消息,消息一到江东,便惊起了不小的动静,梅花商行的几位掌柜连着几日商讨对策。”
“梅花商行?”沈瑞轻声念叨了一遍,这名字他并不算陌生,管湘君提供的消息中便有一大部分是关于这梅花商行的。
听闻是江东几大行商之家共同组建,垄断了江东近九成以上的生意,便是连渡春江上往来行船都要依着他们的意思行事,可见跋扈。
只怕现下陡然听闻沈楚两家结盟,憋着坏地盘算呢。
“可有探听到最后商讨出了个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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