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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宁出寝屋时已近日暮,长欢喜滋滋地同长慧说着自己的议亲对象,“周三公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昨儿我还收到他的书信,说等国丧过去,他妹妹要办花宴,请我们家姐妹一起去。”
长慧说,“那你可得把我带上,我还没见过未来姐夫呢,也算是替你把把关?”
长欢被“未来姐夫”四个字闹的红了耳朵,她转过头,刚好看见萧长宁出来,朝她道,“你可算出来了,还打算叫你用膳呢。”
萧长宁没提下午的事,笑道,“是有些饿了,见你们说得起劲,没好意思打搅。”
长慧揶揄道,“在和三姐姐聊三姐夫的事呢,你来了正好一起。”
长欢脸也微红,“你别听她乱说,什么三姐夫。”
长慧笑嘻嘻道,“姐姐不想要啊,那让给妹妹我,妹妹不嫌弃。”
长欢作势要打她,两个人追着闹了起来。
萧长宁也笑了,“三妹妹看来是好事将近了,先在此贺过。”
长慧佯怒,“都说二姐姐温和娴静,你怎么也和四妹妹一起打趣我!”
“好了好了。”长慧闹累了,她坐下来,道,“同你们说个有趣的,要不要听?”
长欢忙点头,“你快说。”
长慧先是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一圈,再低声说道,“我方才出去的时候,看外头多了好多禁军,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长欢催她,“少卖关子,赶紧说。”
“禁军正在满宫找礼王殿下呢,要把他禁足在王府!”
“找到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萧长宁和长欢的声音同时响起。
长慧左右看了看两人,答道,“找到了,说是礼王近来行事出格,罚他闭门思过。”
萧长宁松了口气,但一想到礼王迟早有出府的一天,心里又开始不安,“罚的了一时,却约束不了一世。”
长慧笑道,“这事自有贵妃娘娘头疼,咱们就不必管这闲事了。”
“衡王殿下即将登基,贵妃做了太后,人生中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吗?”说到这儿,长欢关心道,“听说你不小心撞到衡王殿下被罚跪了,不要紧吧?”
萧长宁摇头,“没事的,半个时辰而已,都习惯了。贵妃娘娘送来的药是上品,涂完不肿不痛,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
晚膳后萧长宁又去给贵妃问安,这一回是她主动去的,想着能不能和贵妃面前多说几句,问出有用的信息。
茉月站在屋外,对她行了礼,“二姑娘来的不巧,徐侧妃正在屋子里陪娘娘说话呢,您晚些再来吧。”
萧长宁正想和茉月道谢回屋,就见一妙龄女子袅袅婷婷从内殿出来。
数九隆冬,最是严寒。
徐宛似乎察觉不到冷,她身上的那件绣着石榴的橘色小袄像是入秋时应穿的,时下萧长宁穿的里三层外三层,暖和却也臃肿,她却穿的单薄,看着轻快明艳,像一尾雀跃于丛林的小松鼠。
……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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