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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瑶山便看着他道:「你当初说误打误撞,却不像是这么上心的模样。」紫袖道:「我能当上捕快,实属误打误撞没错,可来了之后就不是误打误撞了,我不是挺正经在当么。」
杜瑶山撇嘴道:「你可真敢说。」紫袖笑道:「我知道你厌烦我,那天吐得天昏地暗,以后不会了。我不再给你添乱就是。」又问,「孙桃儿最后怎么判的?」
杜瑶山答:「旁人要杀伤他,他夺刀反杀,是为活命,与证人供词对应又都无误,按大干律例,最多算是失手杀了人,罪不致死,想是判了杖刑。兴许拿些钱来便能赎出去了。只是临近年底,拖着没办。」
紫袖见他答得详细,便说:「杜捕头,你口口声声说不要教我,事实上还是会教我。多谢你。」
杜瑶山道:「别以为我吃了你的鱼,又听你两句好话,就跟你同流合污了。爷是几条鱼能收买的么?我可对你心怀恶意,你防着些。」
紫袖愣道:「我从小就惯能分辨旁人对我有无恶意,这个你唬不住我。」又问,「鱼又不值钱,这也能收买人么?」杜瑶山翻翻眼睛道:「那我还高估你了。少说大话罢,我的截魄刀你也差点没防住。」
紫袖心道:原来他使的叫做截魄刀。又问:「若是那孙桃儿还关在衙里,我能去问问他媳妇的事么?」杜瑶山浓睫垂下,遮住了明亮的眼睛,只看着装鱼的盘子,半晌说:「你不用问。这事我知道。」
紫袖忙问:「那是怎么回事?」杜瑶山便道:「他媳妇两年前跟一个到家门口卖糖饼的贩子走了。」
紫袖想了想说:「那卖饼的……」杜瑶山忙道:「卖饼的不是魔教!」
紫袖又皱起眉来,杜瑶山又说:「那一阵我要捕个人,往东村去,听人说起这事,便问了几句。因为姓孙的没报官,所以没甚么风浪。毕竟说媳妇跟着别人跑了的是他,反正人失踪了,找寻无果。」他抬起眼,目光犀利如刀,直直望着紫袖,「这件事根本不是甚么魔教做的。依我看,很可能是夫杀妻。」
从县衙出来,紫袖心中的震荡尚未平复。他耳畔响着杜瑶山清朗而冷淡的声音:「我家乡出过这样的事。说是媳妇嫌家里穷,丢下一家人不知去了哪里,结果露了马脚,最后挖出尸首的地方就在自家院中。那时我还小,但自从那次以后,听到这样的事,我便都会这样想一遍,也并非说不通。你许是没见过,一个男人,要杀媳妇,实在不是甚么难事。」又带上嘲讽的笑容说,「若是小舅子真为争产,谁还不想多活两天好生受呢?我干这行几年了,没见过争产带这么长一把刀的。想想他姐姐一尸两命,才值得这样一把开膛破肚的利刃。」
那被魔教勾魂的姑娘竟然是个孕妇。紫袖因为魔教而来,却被杜瑶山的一通分析打个措手不及:杀了妻子,却说她与卖糖饼的私通,怀了孩子索性私奔。人失踪了,不报不查;即便报官,找不到也就作罢。杜瑶山皱着眉道:「你随便去村里问问,每个州,每个县,哪里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说不定大干朝每一天都在发生。」
杜瑶山只是为了告诉他,不要遇上点甚么都以为是魔教来了。紫袖心中认同,又放不下魔教这一点点嫌疑,到底是哪一种呢?
他方才恨不得立即去找孙桃儿问个清楚,杜瑶山却像看穿了他的想法,道:「只要找不见尸首,便都是空话。人捉了,审案不归咱们管,你死了这份心罢。」
他存着满腹疑虑回了家,整夜想着杜瑶山说的事情,睡不安稳,迷迷糊糊梦见竟是在何少昆师兄家里。何家嫂嫂还没生如意,挺着硕大一个肚子,上一刻还与大伙儿言笑晏晏,下一刻便在一柄雪亮的长刀下尖叫逃命;又因腹痛,叫声更为凄厉,让他从被窝里直直坐了起来。
第17章新桃旧符(7)
次日便是年三十,街面上铺子数日来关了许多,都忙年去了,到了除夕,更是只有寥寥数间尚在经营,卖些鞭炮之类零碎。县衙只叫不能放松了警戒,捕房仍须巡街,紫袖便依然当着班。路上行人稀少,清冷许多,他边走边还在想那桩案子。忽然听见有人叫道:「官爷!官爷!」他循声望去,一个灰衣小子沿着小街飞跑而来,将手挥成一个扇面儿相似。紫袖便迎向他,问道:「何事惊慌?」那小子站定了,点着跑来的方向,喘着气道:「店……店里打丶打……」紫袖看他穿着店小二服色,便问:「店里打起来了?」那小二慌忙点头,紫袖问:「你是哪家店的来着?」小二喘匀了一口,吐出两个字:「知味!」紫袖径直奔向知味小馆,那小二见他去得甚快,放下心来,便就在后头慢慢地走。
紫袖距离知味小馆门口尚有十来丈远,便听见里头乒桌球乓响得热闹,又有人喝骂不休,不断有桌腿盘碗掷出门外,忙握住剑柄向里奔,口中叫道:「大过年的,不要动手!」头进了门,脚还没得进去,迎面便是一物飞来,这一掷竟带着偌大的力道,劲风扑面,显然不是普通百姓打架的阵仗。紫袖心里一惊,不知对方深浅,不敢用手硬接,举起剑来,用剑鞘朝旁侧一磕,那物便飞到墙上,哗啦啦磕得稀碎,都落下地来,还带着一坨白饭,原是一只饭碗。此时便有人叫了一声「好手劲」,竟朝他扑了过来。紫袖未及出声,便见一个黑影夹着一道白光,两点寒芒袭向自己胸前,连忙将剑抽了出来,向他手腕削去。
那人穿着黑袍,手里两把短刀,一前一后,本是分两路取他上半身,见他出剑,中途便换了招式,前手一翻,轻舒猿臂,从侧面来砍他的脖颈。紫袖见他后手微动,刀尖转而向下,指向自己肚腹,便猜侧面那刀是虚招,手肘一沉,将长剑自下而上,先行荡开了身前一刀,再略作变化,斜斜向上,剑锋取他侧面的手臂,正是别离剑中的「孤帆远影」。他曾用这一招取下了绒球,此时是首次以之与人对战。那人见他剑式精巧,便再换手势,右手向下直取,左手来劈他的肩膀。紫袖见他招式颇为毒辣,心下不禁有些恼,又看他右手刀显然比左手快些,便一剑将他右手刀缠得向上提起,伸手朝他左臂上曲池丶两处穴道点去。
他连日跟随仵作大善人认穴辨脉,已认得甚准,此刻出手,自然一点即中,那人左臂酸麻,短刀脱手,落在地下。紫袖将他轻轻推开,向后半步,趁此空当连忙出声叫道:「小弟乃县衙捕快,请诸位大侠思及民生,收手罢斗!」他与这人相斗之时,店中便已有人停手来看,此刻见二人分开,又听他此言,倒是都罢手退开了,脸上却都带着微妙的笑容。
紫袖环视众人,见个个都盯着自己看,心里发毛,便行个礼说:「各位大侠,时逢岁末,各处喜气洋洋的,有甚么过节,还请一笑置之。兼之店小利薄,各位多担待些罢。」他望见满店的桌椅都砸坏了不少,大多七零八落,远处角落里唯有一桌尚还完好,坐着一个男人,穿着件绿绸衫,身形甚是魁伟,背朝店门。随着他说话,便有人向那男人身上瞟,紫袖心知那人或许是个头领人物,不敢大意,只恨不得将每个字都涂上一层蜜再说出来。店里一时安静,紫袖正觉尴尬,那坐着的人却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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