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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缓缓往上移,踮着脚环住他的脖子,脚踝也以?很慢地?速度贴到他小?腿内侧。
梁序之没动,好?整以?暇地?睨着她,薄唇微启,嗓音如同冰雪划过沙砾:“不然做什么。”
钟晚阖了下?眼,扬着头,去轻咬他的唇。
片刻,梁序之轻笑了下?,清冷的气息落在她鼻尖,“你倒是更上瘾。”
钟晚还是不习惯在这件事上主动,耳根瞬间发?烫,松了手?,轻声道:“…我还没洗澡。”
梁序之将大衣和?围巾扔在沙发?上,将她肩膀一揽,往卧室走?,淡笑着说:“正好?。”
“一起。”
……
这次是在浴室,除了腿更酸,什么都方便。
那时他开了镜前的灯,故意要她看,听她描述看到了什么。
结束时,又洗过一遍澡,梁序之先离开。
钟晚出?去时,看见他在客厅的窗边抽烟。按照他的习惯,关了原本明亮的灯光,只留下?两盏最昏暗的。
隔着一段距离时,从钟晚的视角,正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指尖的那根烟浮起浅浅的白雾,和?灯光一起,模糊了他的影子。很莫名的,更显寂寥和?孑然。
她又想起一句话——“孤独的人有他们自己?的泥沼。”*
梁序之听见动静,朝她招了下?手?,随手?把余下?的一截烟也熄灭。
钟晚走?过去,顺势侧坐在他腿上,气氛却并不是亲密过后的温存,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长途的国际航程,让梁序之面色也微有些疲惫,比以?往更加苍白些,像一尊沉静的雕塑。
清幽的月光下?,他再?次看到客厅那两个纸箱。
原本摆在电视旁边那一排玩偶都不见了,上方的挂画也一起消失,客厅那端很明显的空了一块似的。
事后,梁序之心情还不错,半开玩笑地?缓声问:“把东西都收进去,是想趁我出?差的时候逃跑吗。”
‘逃跑’这词用得其实也不恰当,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他也没有把她关在这。
钟晚听出?他语气中的轻松,淡笑着道,“哪会,随便收拾收拾,之前的布置有点看腻了。”
但也许做贼心虚,她也用玩笑的语气补了句:“要是真想跑,也不会再?跟林叔联系,也不会让在这里等您。”
“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离别都是悄无声息的啊,也不会有预兆。就比如,有时候见到一个人,也不会想到那是跟他的最后一面。”
钟晚选择了一种偏文艺的说话方式,但那时她也没想到,这句话在未来会成为谶言。
许久,没听到梁序之的声音。
钟晚这个姿势坐在他身上,腿有些麻了,跳下?来,走?到窗边去。
窗外夜色沉了,今天是满月,难得的晴空万里,那轮圆月真像古诗里写的玉盘一样,明晃晃悬在天边。
如千万年的景色一样,月光也是冷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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