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小暑:一候温风至,二候蟋蟀居辟,三侯鹰始挚
写生刚回来不过休息了一日,画院就又被皇帝安排了个大差事,夏天炎热干燥,马行街的作坊不知怎地就着起了大火,火是后半夜起的,好在发现及时,没有造成过多损失。东京城大火问题严重,不可小视。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当然不能只有军队,还得有维护治安的执法部队。特别是像北宋东京城这样的百万级大都市,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违法案件和火灾等等。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光靠禁军来管理显然不太合理,因此宋朝政府也建有相应的管理职能部门。
北宋开国,便任命了京城巡检,按例由侍卫亲军司的将帅担任。北宋早期,承五代之制,只有侍卫亲军司(后来分为马军司和步军司)。而殿前司是不担任京城巡检的,这是宋代通例。
京城巡检司每坊巷三百步便设一铺,京城巡检下属的军巡铺为基层的治安机构,类似现在的派出所。主要职责包括:夜间巡逻,包括抓贼,保卫官府和达官贵人的府邸,捉拿逃兵等。收领公事,包括制止赌博,斗殴,询问和拘留可疑人员,还接受百姓的投诉和报案,抓捕嫌疑人。搜查违法贸易,包括抓捕一些走私盐,铁,茶,铜等国家管控的物资。防火,以及其他杂务,比如巡查寺庙(宋朝寺庙一般都有官府批文,也算国家机构),阻止一些人偷引护城河水等。
京城的火政,除了三衙下属的巡检司,开封府本身也有责任,一般都是双方合作治理。一旦发生火灾,一般不需要百姓救火,基本上是巡检司的职责。
开封府和京城巡检司一致认为一干人救火有功,值得厚赏。徽宗一方面按律昭告嘉奖,另一方面也格外给了恩典以示皇恩,着朱渐、李德柔等带着画院新人们给诸位有功者集体画写真画像赞。顺便历练画院队伍。说起写真画像赞,这是文人之间的小乐趣。时下的文人喜欢将自个肖像绘入图画,挂于书房或客厅,这在宋代士大夫群体中,是很常见的事情。这类肖像画,宋人称为“写真”。当然,如果是画技高超的士大夫,也可以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一幅自画像,这叫做“自写真”。在写真画像上再题一些文字用来自我评价、调侃勉励亦或者是自省就是画像赞。大概是因为宋朝的士大夫“觉得他自己存在的意义很重要”,会“每天反省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想来也好笑。
而给功臣画像,也不是头一遭。前朝就有案例可循,比如《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是唐朝贞观年间,唐太宗为纪念当初一同打天下的诸多功臣而命大画家阎立本在凌烟阁内描绘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成为一段千古君臣佳话。看来赵佶是想效仿李世民,怀念往事,追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战斗岁月。将他那些老部下的形象绘入凌烟阁,以为人臣荣耀之最,拉进君臣关系,笼络报国效忠。知命结束了深思,回头想想咱们这位皇帝东施效颦的样子。李世民是一位杰出的皇帝,很善于处理君臣之间的关系,恩威并施,双管齐下,把一个个能人异士治理得服服贴贴,却又使名将功臣多半得以善终。而徽宗他屡次赏赐的一众人物里,形色各异。真的是大写的“服”!
之前的课业里就属朱渐夫子的作业最少,人也最为随和。说起这个朱渐,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听崔白说,坊间不满30岁不能找朱待诏画写真,怕被夺取魂魄精神。知命听了莞尔笑笑:这么夸张吗?本来她推诿着不想去,无奈八卦到这个程度自是好奇心满满了。后来又偷偷问过了邓椿,这人一向说话中肯,答曰坊间传闻盖不可信。不过写真妙绝一时是真。能进翰林图画院的都不是平庸之辈,除了朱渐被人说成摄魂怪,伯时夫子(李公麟)画马也被宫廷马厩的养马人“嫌弃过”,侯宗古说,伯时夫子当初画《天马图》,画中那匹带斑点的马儿名叫满川花,刚被画好,满川花就倒地身亡,被称“画杀满川花”。搞得宫廷马厩骐骥院的养马人看到李公麟,忙不迭地跑过来央求。“您看看可以,千万别再画了。您的画一画完,把马的精魂都吸收走了。如果再死一匹,我们的罪过可就更大了!”知命咯咯咯笑的像个小母鸡。
“这个巧合事件,后来在都城汴梁传开,你可别小看这事,听说有一次伯时夫子在外遇到土匪劫道,情急之下他展开一卷牧马图,吓唬那群匪人:“尔等听仔细,吾乃翰林图画院‘画杀满川花’李公麟是也,如今你们□□之马都已被我画入卷中,若再上前来我即刻点睛,画杀群马。”李公麟名头很响,这年头多是养驴,养马不易,万一真的如传闻所说能画马如杀马,土匪们也不敢冒这个险,于是急急掉头走了。”
啊?这么夸张。知命苦笑,在古代尤其是乡土地方,这种看起来解释不清的巧合事件尤其影响悠远。
因循上次西园雅集那次旧例,图画院负责的人不敢划掉知命的名字,这类活动名册里也依旧有知命,不过去不去由她自己决定。知命带着画具也想去凑个热闹,救火功臣共十来人,难得不是高矮胖瘦组合,几乎清一色的黝黑皮肤男人,隔着衣服的健壮肌肉也让人产生轻度遐想。年轻有活力的面孔看的知命有点心花怒放,不得不说,知命能从不动心神的信女菩萨转变成今天的轻度好sai小阿姨,画院的男性们多多少少都有一定责任,画院画师们颜值怎么形容呢!只能说不少零件。正扫描着对面的人群,突然看到一个相熟面孔,在二人即将对视的瞬间,知命赶紧心虚的低下头去。
“他怎么也在?”知命低语。
站在她旁边的侯宗古低声道:“你说谁?王衙内吗?这次主要嘉奖的就是他。据说因众人熟睡,等发现时候火势猛烈,好在被王衙内等及时发现,带了家丁奴仆,又通知了潜火队一同灭火。王小官人还因此挂彩,胳膊被烧了一片水泡,喏!那胳膊上不还缠着呢吗?”
知命偷偷抬眼去看,见王宗尧目视前方,定神了不少,果然一端的胳膊内里看着厚重不少,应该是在外袍里面缠了厚厚的纱布。
这次画院也是铆足了劲要在官家面前“献宝”嘚瑟,明确说了这几个功臣可指定画师为其画画像赞,人群中的王宗尧早就看到知命,既然可以指定,他也不客气,第一个上来就指定了知命,知命本来揣着袖子站角落里做好准备过来打个酱油的,没想到王宗尧目光锐利,居然穿过人群一下子指定了她。天知道之前身为现代人的她只临摹过一点点《簪花仕女图》、《捣练图》,但都是仕女画,来了这儿以后一门心思研究山水画,根本没画过人像,更别说要攒画像赞了。知命不愿画,也确实能力有限,只能委婉拒绝。
那人也不恼,几步走过来静静地问她:“这么说,你不愿意?
知命听出那话里有话,赶紧作揖答礼道:小人不敢,公子休休有容、矫矫不群,小可初出茅庐,恐唐突了清风明月。
王宗尧绕着知命走了一圈,微笑着重复知命说的“休休有容、矫矫不群、清风明月……”
朱渐夫子进门来,见此情形也上前施礼,替她解围:“新生之犊恐污贵人,在下翰林图画院待诏朱渐愿为大人写真。”知命仍旧揖着礼,低头感激的瞄了一下朱渐夫子。
谁知那王宗尧回身去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眉毛都没动一下:“就她了。”
知命与朱渐互相看了一眼,朱渐摇摇头,知命颔首领命,硬着头皮上吧!这一众人听从统一指挥安排分别在格子间里,管事的黄门挨个隔间通知“模特”,“今乃使具衣冠坐,注视一物,彼可敛容自持。”只需要穿戴整齐,看一个方向或者某一样东西保持面容不动即可。
王宗尧坐好,也敛起平时的懒散劲,矜贵的模样,竟隐隐有些许肃杀之气。知命脑海里联想到宫中八卦的传言,王黼家里应该算是这个时代的美貌家族,不但他本人貌柔心壮,风度高爽,连两个儿子样貌也格外出众。那个先天心智缺失的小儿子被形容是:齿有如玉,音容兼美;外人形容王宗尧也是少有杰表、仪表瑰杰,冠服端严。他今天特意穿了红色襕袍公服,腰间单挞尾革带,头戴展脚幞头,果真没有辜负传言里对他的评价。历史书里几乎没有对古人的样貌做格外的描述,除了历史上东魏北齐高家,这王宗尧家族的美貌没有被记录在史册是略有可惜。
正欲下笔,王宗尧突然说了声“等等。”
“我这套衣服还是太过于端正了,你等一下。”
一会他戴着黑色纱制垂脚幞头,着薄柿色长衫出来了,腰带是缃色,贵气十足。带他坐定,知命正欲下笔。
“等等。”
“又怎么啦?”
“我想了想,这件有点招摇了,还是不好。”
过了一会,这人换了件月白色?袍出来,鸦青色腰带和缀边,人倒是显得更晴朗了。
“好了,那王官人,咱们就开始了?”
“等等。”
“这样吧!王官人莫急,左右都是官家的差,我在这里等您就好。您仔细选定再过来不迟。”再过了一会,王宗尧着蟹壳青褙子加东坡巾,红色百迭裙,像个意气风发的儒生。起初的这几套看得知命眼前一亮一亮又一亮,没办法这人似乎有点大病,一顿操作之下,知命眼前也不亮了,只等得昏昏欲睡,王宗尧不厌其烦的走马灯似的各种换衣服,还让祁远给他出主意,祁远当然这个好那个也好,两个直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主意?
十级官路,一级一个台阶。刘项东重生归来,从乡镇城建办主任起步,把握每一次机会,选对每一次抉择,一步步高升。穷善其身,达济天下。为民谋利更是他的追求。小小城建办主任,那也是干部。且看刘项东搅动风云,在这辉煌时代里弄潮而上,踏上人生巅峰。...
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关于永恒之门神魔混战,万界崩塌,只永恒仙域长存世间。尘世罹苦,妖祟邪乱,诸神明弃众生而不朽。万古后,一尊名为赵云的战神,凝练了天地玄黄,重铸了宇宙洪荒,自碧落凡尘,一路打上了永恒仙域,以神之名,君临万道。自此,他说的话,便是神话。...
意外撞见女上司在办公室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齐涛偷偷拍下照片,依靠这个底牌,他一路逆袭,而女领导对他也由最开始的恨,逐渐改变了态度...
专栏古耽预收微臣诚惶诚恐求个收藏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