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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有伦领着她穿过长廊，来到了房屋的尽头。

尽头有一扇相框门。

马有伦轻敲六下，又对山月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门内黑沉沉的，一点儿光亮都没有。

但山月一点儿都不虚。

她今天的身体盲盒是熊猫。

熊猫夜视能力极佳。

【妈妈放心往前走！我的视杆细胞比视锥细胞多若干倍，夜视能力一绝。不像某些瞎子，一到晚上就看不见了。】

【你直接报龟龟的身份证得了。】

【龟：勿cue。】

【麻麻，熊猫语言霸凌龟龟！】

【我只是陈述事实。】

马有伦见她不动，一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脑子，该给您提盏灯过来，是我考虑不周……”

他话还未说完，山月说：“无妨，我能看得清楚，只是好像闻到了不少同类的味道。”

虽然门内一片漆黑，但在山月的夜视能力之下，是能完全看清楚一阶又一阶的楼梯的，并且熊猫的鼻子让她嗅到了一股掩埋在浓郁木质熏香之下的变异物气味。

就像动物会有动物的气味，人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气味，同样变异物也是一样的。刚刚在门店里，哪怕脂粉香气萦绕鼻间，可变异物的气味仍旧很明显。

这黑暗之中，也同样隐藏了许多变异物的气味。

马有伦暗自心惊。

在妆城里，能感知一切生灵的只有这个领地的领主，也只有到领主那个级别的变异物，才能轻而易举地感知生灵。

马有伦彻底相信眼前的这一位外来者，是个强大的变异物了。

出现在他的接客室里，一定是有她的意图。

他的腰弯得更低了。

“请往前走，走下楼梯，再穿过两个房间，就是见证腐朽化为神奇的地方。”

山月面不改色地踏入黑暗之中，精准地踩上每一级阶梯。

越靠近里面，那些变异物们的气味就越发浓厚。

当马有伦推开最后一扇房门时，眼前豁然开朗，这昏暗的地下竟藏了一个敞亮的地下室，一眼望去，竟有数十个高低不一的小包厢，透过光影隐约可见高大矮小肥胖健硕等等的若干道身影，而每一个包厢外都有一个C级变异物守着。

中央设有一个舞台，舞台半空有六块屏幕，屏幕里正是舞台上的场景。

马有伦亲自将山月领到一个空的小包厢里，又吩咐侯在包厢外面的变异物：“照顾好我们的贵客，这位是尊贵女士。”

变异物应了声。

山月的身体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微微侧着首，下巴微扬，她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变异物，露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神色，哑着声音说：“让江川来吧。”

马有伦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又跟外面的变异物低语了几声，转头跟山月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江川过来了，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

山月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出来，尾音上挑，像极了一个经常出入声色场合的……富婆。

【妈！江川是爸爸吗！】

【什么爸爸！妈妈想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非得是爸爸吗？那只是消遣！】

【那只是变异物谢谢。】

【可是那个变异物怪有礼貌的，龟龟喜欢他。】

【真想把他那张大浓妆的脸洗干净，然后让妈妈狠狠羞辱他呀……】

山月：……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场景好像有点带感。】

【麻麻这是工作需要好吧，你们不要瞎脑补，让麻麻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