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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各处隐隐酸痛,悔意涌上心头,祁襄赌气地打了他一拳:“昨晚上不见你困,这会儿倒困上了?”
他睁开一只眼,缓缓说:“昨晚上也不见你这么凶啊……襄儿越求饶……我就越……”
“闭嘴吧你!”她拨乱他的头发。
门外头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姑娘起了吗?聂公子来找。”
祁襄从黏人的臂弯里脱出来,对着外头说:“让他等一会儿,我这就来了。”
她捉起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那殿下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萧允墨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咕哝道:“死鞑子,烦不烦。”
祁襄穿戴整齐,将头发随意挽了个髻,便出去了。聂昭看上去精神并不大好,眼睛充血,面色沉重。
“姐姐……”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从袖中拿出曾经抢了祁襄的那只小木猴挂件,放到桌上。
“昨日的事,姐姐可不可以别生我气了?”
祁襄取过木猴,挂回腰间。
“没生气,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聂昭开怀地笑了:“姐姐不生我气就好!”
小丫头这时端来了早膳,聂昭抢先抓了一个包子,坐下吃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也没用早膳?”祁襄看着他狼吞虎咽。
“我想等姐姐一起用啊!”
两人默默吃了一会儿,聂昭又兴致勃勃地问:“姐姐今日可是要去‘捉鬼’?我陪你同去!”
“捉鬼得要等到晚上……”
她话音未落,只见衣衫松垮的萧允墨打着哈欠从里边转出来。
“襄儿……”他抬眼看了看聂昭,懒懒问道,“他怎么还没走?”
聂昭瞪着他,眼珠子都要飞了出来,说话结结巴巴:“姐……姐姐,他……”
“殿下不多睡一会儿,这么快就起了?”祁襄瞟了萧允墨一眼,假装没瞧见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径直往她身边一坐,笑着问:“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祁襄被他问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轻轻往边上挪了挪身体。
聂昭冷笑着说:“我今早来的时候,听肃王殿下说怀王殿下长期缠绵病榻,您可才要保重身子才是。”
“本王的身子,不劳烦你费心。”
“我也是一片好心,殿下切莫,过分勉强。”
“我勉强不勉强,你如何知道?”
一阵头疼袭来,祁襄忍无可忍,对聂昭道:“吃饱了没?吃饱了先忙你的去,晚上才出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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