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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睡梦中的王翼被唤醒,他还没有弄清楚花朝朝主仆三人为何如此狼狈,就被柳阳催着给躺在床上的钱嬷嬷把脉,又给花朝朝和芍药检查了一下。
钱嬷嬷被烟呛到,加上她的病没有好,这才晕了过去;花朝朝问题也不大,只有磕破了些皮;芍药则是伤上加上,先前扭伤的脚还没好,又扭了一下,已经肿起来。
“没有伤到骨头,问题不大,但得养上半个月才能好。”王翼拿了些药给芍药抹上,疼得芍药皱起了眉头,但比起今晚的惊险来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既然都没有大问题,柳阳将后门候着的两个婆子唤了进来,向坐在罗汉床上的花朝朝介绍了一下,“花姑娘,今夜得先委屈你们住在香缘阁。然后这位高些的是王婆子,另外一位是李婆子,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她们,我和王翼就先走了。”
花朝朝起了身,向两人行了礼,“劳烦了。”
今夜惊险重重,她此刻已是疲惫不堪,送走王翼和柳阳,花朝朝把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妥善放好,就去隔壁的耳室洗了一个澡。
许是太累,她这一夜睡得尤为的沉,等到翌日太阳高升,院中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才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她望着浅蓝的帷幔,屋里陌生的布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想起她家昨夜被烧了。
对了,家里被烧了,她现在在留园。
也不知火有没有被熄灭,也不知陆叔有没有回来,还有嬷嬷
她坐起身来,想起昨夜的衣服都弄脏了,就着了一件王婆子给她的寝衣。
她正想着要如何解决衣服的问题时,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看向门口,一个生面孔的瓜子脸姑娘拨开珠帘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朝她行了礼,“姑娘安好。”话说完,瓜子脸姑娘将珠帘挂至两侧,又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又见瓜子脸姑娘捧着几套裙衫,笑着朝她走来,先向她行了礼,才开口,“姑娘,挑挑看,这些可有喜欢的?”
“你是谁?”花朝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捧着裙衫的瓜子脸姑娘半蹲在床边,笑着道:“奴婢是素问,是郎君让奴婢过来伺候姑娘的。”
“倒是也不必如此麻烦。”花朝朝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样弄得她有些拘谨了,她看着素问手中的衣服,选了放在最上面的一套,上衣是一件彩绘窄袖白绢衫,配着红色的梅花纹鹅黄纱帔子,下裙是一条狩猎纹缬绿纱裙。
“谢谢,很好看。”花朝朝道。
素问只朝着花朝朝笑了笑,并未再说旁的,她正要伺候花朝朝洗漱,就遭到了花朝朝的拒绝,但素问有她的坚持,“姑娘,还是让奴婢来吧。姑娘不让奴婢动手,奴婢也不好交差。”
这让花朝朝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拒绝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我不说,季明舟也不会知晓啊!”
话是这么说,但素问坚持要伺候她,花朝朝最后只得无奈地由着她去。
洗漱完后,素问伺候着她穿戴好裙衫,再是在梳妆台前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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