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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天城如此兴师动众只是为了娶自己?
为何百经纶与千寻春就非得急着让自己出嫁不可,饶是被魔教抢了亲也认了……妫婵为何又要嫁到辽国?
那小王爷和童贯的目的当不只是接亲这么简单……
他如此想着,越想越乱,千头万绪纠在一起,直打脑袋。
这时车马却停了下来,岁荣撩开帘子一看,夕阳已落,竟已到“咸山驿”了。
听得远处历刃川雄浑的声音道:“今日先在此驿休息,明日再行赶路。”岁荣放下帘子,问天乙:“我睡了多久了?”
天乙皱着眉头,心说我怎知你睡了多久,只答:“距你被掳走,已过五日了。”天啦……
……
白鹿庄,滔霞水榭,妫婵坐在镜前满面愁容,身后的丫鬟却翻箱倒柜,忙个不停。
沈星移朝她躬身问安:“师父,徒儿这就走了,前来与师父告别。”妫婵愁眉紧锁,恍惚地回过头来,看了眼徒弟:“这就走了……也是……元日都过了。”
沈星移挤出笑容,点头道:“师父此去辽北,路途遥远,多加保重身体,徒儿不能尽孝,向师父谢罪。”
语罢就一撩衣摆跪了下去,咚咚磕起头来。
妫婵扶他起来,红了眼眶,千言万语都是别离,说了徒增伤心,只问:“你姐姐现下可有消息了?”
星移一听,眉头微蹙,摇头道:“父亲着人寻了多年,沿着姐姐出嫁的路线仔细打听过了,都说没有瞧见。”
宴君楼想要找人会找不到?妫婵心知肚明,神色冷了下来,只叹道:“唉……可惜了我那徒儿,此去山高路远,怕是永别了。”
复又拔下头上发簪递给星移:“若是日后找到你姐姐,帮师父把这发簪给她,她出嫁时师父未及时送她陪嫁,心里愧疚,始终记挂着。”
星移接过发簪,全然不想继续说这话头,只道“徒儿会的”。
巧蝶匆匆自廊子疾步走来,额头满是汗珠,两手端着揣进袖中朝妫婵福了一礼:“小姐……阁主……行墨在问小姐还有多久,康王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哼,也亏得我师哥心细,自家儿子都不管了还有心思来张罗我。”妫婵闻言冷笑,也没了继续打扮的心思,任由头发披散着就往外走,身后丫鬟抬着箱子,洋洋洒洒地跟着。
星移走在队伍末端,妫婵去了峥嵘堂,星移拐道去了“跳丸日月”。
院门紧闭着,仅有几个神机营的兵卒守着院门,他们认得沈星移是宴君楼的少爷,没得问询就放他进去。
院中已摞了几口箱子,想来毕再遇也是今天就要走了。
推开厢房的门,一股药味儿扑面而来,星移掩着鼻子扇了扇,又把门带上。
毕再遇笔挺地躺在床上,肋间缠着绷带,见来者是星移,撑着身子坐起来。
“沈师弟怎来了?听说你也是今日返程。”
星移笑着点头,取来桌上茶盏,为他斟了杯热茶,袖口抖落白粉混入水中摇匀,喂到毕再遇嘴边:“星移是专程来跟师哥道别的,喝口水,再好生躺着。”
毕再遇就着茶盏一饮而尽,脸上全无血色,道:“是德卿失礼了,忘记向师弟道别。”
星移笑着帮他擦拭唇角,毕再遇一阵尴尬却不好避开。
“师兄弟一场,怎说这些客气话,本就该师弟主动来道别才是。”毕再遇挤出笑脸,沉吟片刻,问道:“岁荣可有消息了?”
星移神色一黯,摇头道:“不知,师叔不说,我也不好去问。”
毕再遇失魂落魄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床顶。
星移看他这般模样,笑道:“与赢师哥一模一样。”
毕再遇不知说什么,只能道:“看着弟弟在我们眼前被掳走,他心里定然难受得紧。”
星移摇头,自嘲地苦笑,手却轻柔地拨抚他的胸膛:“说是同门,你们都唤我沈师弟,称他却叫弟弟。”
毕再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分辩,却发现周身乏力,动弹不得,瞪大了眼睛,却张不开嘴。
星移解开衣裳,骑坐到他身上,慢悠悠地解开他的亵裤。
“白鹿庄没有的,我宴君楼有,白鹿庄有的,我宴君楼也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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