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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日暮时分,寺中沙弥来报,称唐王迎接贵客的轿撵已到了寺前。恒超引路,送到寺门外,寺门外垂首恭谨跪着两排内监,为掩了行迹,十六人的肩舆换成了灰青色华盖,四角坠着镂空的金球,在傍晚的微风中清玲作响。古檀的底座,上面铺着绸缎编织的柔软坐垫,下面是密封的水箱,里面盛满了山间汲取的泉水,人坐在其间,清凉无比。赵匡胤暗自叹道,这份淫巧奢靡的心思,若非在江南,倒是平生见也未曾见过。待赵匡胤坐定后,恒超似乎有些不放心,赶上前来扶着轿阑,轻声道,“唐王少年登基,顺遂多于曲折,难免心气高傲。玄帅既答应和谈退兵,还望以大局为重,无须在言辞上与唐王相计较。”
赵匡胤眉头微蹙,心道:“这和尚真是为唐王操碎了心。”嘴上却笑着说道:“如今兵临城下,唐王的排场倒不减分毫。如此厚礼于赵某,赵某哪里还好意思刻薄相待。”话说完,便见恒超面上的愁云愈加沉重。
肩舆行得极稳,不过一盏茶时分便行至一座隐秘的院落中,门前“霞栖水居”四个字苍劲有力,想来便是南唐皇室在栖霞山中的别院。进门落轿,院内竟是水波粼粼的大湖,一座汉白玉的桥道蜿蜒曲折,水面极大,其间有假山、岛屿与水中树交错布置,竟不见此桥通向何处。赵匡胤踱步其间,只见两侧池水清亮如镜,种满了白色的莲花,此时正值时节,白莲绽的正旺,玉盏凌波,簇拥争艳,仿佛满池盛满了皓洁的冰雪,风动莲香,更有一番雅趣。走了一刻,才见池中坐落着三个亭阁,一大二小,环绕成星拱月状,中间以吊桥相连,别具心思。赵匡胤步入正中间大的亭阁,一对楹联上书“桥淡疏如晕。莲闲曼似霞。”亭中檀木为樑,雕栏华彩,锦幔珠帘,焚着浅浅的雅香,淡白若无的轻烟若有似无地没入空气之中,既不与亭外莲香相冲,又有驱赶蚊虫的效果,此时暮色未浓,亭中却早早悬起一粒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东座的亭中传来悠扬的丝乐之音,西座的亭中则流水般地将佳肴美味传送到亭中,十余个貌若天仙的宫娥穿梭忙碌,更是令人恍若置身瑶台仙境之中。如此穷工极丽,落在赵匡胤眼中,却嗤之以鼻,心中暗道:“唐王将讨好妇人的心思都用在了赵某身上。”一面又感叹,南唐这半载以来,战事极为艰难,前方战士甚至连军饷都多有拖欠,他们的主子躲在这里的享乐倒是分毫不减。一时之间,对李景达、刘仁赡等将竟有了惺惺之情。
薄雾伴着暮色渐渐弥漫在别院的水池之上,仿佛是一层一层最轻绵的蚕丝云锦自云中覆盖下来,将远处栖霞寺的主峰遮得隐隐绰绰。森绿色的树叶都染上了一层似棉的雾霭,恍如仙境。赵匡胤随意吃了两块糕点,心中正有些不耐烦,耳边有些细碎的水声响起,抬眼望去,一叶小舟自莲花深处荡漾而来。舟上有一人,长身玉立于舟前,衣袂翩翩,风姿清雅。初升的月光洒在他的肩头,逸然出尘。见此情形,一贯洒脱无拘的赵匡胤竟不自觉地跺跺脚,蹭了下靴底的泥土。
舟上之人自然便是唐主李璟。待舟近了,留意打量,只见李璟一身宽衽儒袖的蜜合色长袍,领口与袖口绣着同色的云纹,针织的光泽若隐若现,甚是华美。李璟如今该有四十余岁,却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年轻了十余岁。相貌秀美,肤白如妇人,弯弯的眉、细细的眼,两颊却苍白的不见半分血色。
小舟靠近亭阁,李璟缓步上岸,冲着赵匡胤微微拱手,手指上硕大明耀的金丝方戒漾起一层星辉样的光芒,晃得赵匡胤有些晕眼,“朕来迟,让玄帅久候了。”声音儒儒,带着极重的江南口音,音色沉沉,更像是压着乌沉沉的雨云。
赵匡胤回了一礼,心却像是跌进了蛛丝缠绕的洞穴,暗道:“这唐主李璟这般矫情的作派,与他谈事,怕是要颇费些精神。”
第50章骚客(一)
月色很好,照在平静的水面上,折起柔和晶莹的光芒,疏疏淡淡如残雪。月芒与亭中明珠之光相互照应,将偌大的亭榭映得透亮。当夜色满布苍穹的时候,山间便弥漫起了淡淡的薄雾,随着林下之风轻轻飘荡,缠绵在田田莲叶之间。水汽凝聚成露珠,滑落在莲叶之上,悄悄变幻成一粒粒剔透的珍珠。
阆苑瑶台风露秋,整鬟凝思捧觥筹。当李璟替赵匡胤斟满第五杯酒的时候,谈话仍未切入正题。李璟笑盈盈地指着面前一叠乳白色的小小方糕,道:“玄帅可知此为何物?”
赵匡胤心中有一丝不耐,却碍着面子,瞅了一眼。只见那方糕每块不过一寸见方,不软不硬的质地,乳白色中微微透着一点儿黄,凑近了闻,便有一股乳香飘逸而出,入口则香盈满口。赵匡胤见此物无甚稀奇,便随口答道:“想来便是乳膏,在汴京街头也是常见之物,不过不及唐王这儿做的精巧。”
李璟掩下了面上的一丝得意,摇头道:“确是乳膏的制法,却非是乳膏这般普通。这是将暹罗国运来的金丝燕窝熬干,制成膏胚,燕窝无味,再掺入牛初生之乳,反复数次,方才制成。百斤燕窝、百斤牛乳方得数两此膏,岂是街头寻常小食可比。”
赵匡胤听说过暹罗国的燕窝,价比黄金,在大周也只有极富贵的人家才吃得上一些。而在南唐竟这般浪费,制成膏点食用,不过是民脂民膏罢了。他面上不好发作,便淡淡道:“原来是此物,听说是妇人调养身子吃的,难怪赵某觉得怪异。”
李璟微微一怔,转而笑道:“玄帅沙场英勇,对甜食糕点自然是不习惯,是朕疏忽了。”他转而使了使眼色,不一会儿,从西座的亭中走出五名壮汉,前面四个抬着一个巨大的火鼎,上面放置一只烹制焦香流油的烤全羊,火鼎的温度极高,不一会儿烤全羊的外皮便由焦黄转向微微焦黑色,散发出香料浓浓的味道。最后的一壮汉袒露着上身、载歌载舞,到烤羊跟前,取出一把银制弯刀,在烤羊肚皮上轻轻一划拉,竟剖出一只已然熟透了的未生小羊,大羊满肚的香料亦随着小羊的取出倾泻在了火鼎盘上。壮汉将小羊羔肉片好,呈在桌前。赵匡胤看那盘羊肉,丝丝缕缕呈透明状,微微还带着一点儿粉色。
李璟请赵匡胤举著先尝,一边说道:“这羊羔受孕六个月余,最是鲜嫩,母羊在烤制之前,连着数日,灌入了大量的美酒和香料,才能将这胎中羊羔制得鲜香味美,肉酥香嫩。”
赵匡胤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在沙场上,他见惯生死,艰难时,杀马生食之事也是寻常。可此时,竟觉得这道菜肴残忍至极,他看了看李璟,白皙斯文的脸挂着得体的笑意,仿佛这只是寻常之事而已。他悬在半空中的筷子便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李璟见他半天不落筷,便催促道:“玄帅不妨一试。”
赵匡胤犹豫了半晌,还是将筷子放在了桌上,蹙眉道:“今日方到栖霞寺礼佛,涤净一身尘土。即便是做样子,晚上也不该食这般荤腥,实在罪过。”
李璟脸上泛起一阵惊疑的表情,顷刻便恢复如常,体贴道:“朕只知玄帅是名沙场勇将,却没料到玄帅亦有如此佛心,倒是朕唐突了。”说罢,摆摆手,众人将那烤羊与火鼎迅速撤了下去。亭中辛香的气息刚刚散尽,便听见不远处“噗通”两声,竟是有人落水的声响。
赵匡胤心中大疑,见李璟却面色如常。不一会儿,莲叶摇动,两个妙龄女子攀上了亭榭栈桥。两人身着贴身水靠,曲线妙曼,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年轻光洁的面庞上,虽非国色天香,却有着寻常难见的婀娜姿色。其中着荔枝红衣的女子手捧三五个莲蓬,轻轻一笑,葱白般手指将清嫩的莲蓬剥开,指甲轻轻一划,便将其中浑圆饱满的莲子剥了出来,放在水晶剔透的碗中,不过半刻,便有半碗之数。另一个身着石青色衣裙的女子则手持一节鲜藕,就水洗净上边的泥土,去根去结,用小刀切成薄片,又淋了些许蜂蜜上去。
莲与藕制成,二女手中捧着,徐步奉上。
李璟含笑道:“此二女生长于渔船之上,最识得莲子与鲜藕,如今时令恰到好处,玄帅可一试。”
赵匡胤见那现采摘的莲子饱满、藕片鲜嫩,用冰镇、蜜淋调制,也是天然质朴,便各自尝了一些,果然满口盈香,仿佛将这夏日的爽凉都含入了口中,便赞道:“不愧是生长在唐王水苑中的莲藕,确实比别处更胜一筹。”
李璟的目光在赵匡胤的脸上微微一转,仿似不经意地笑道:“只是些不值钱的果蔬,能受玄帅青睐,便是她们的造化了。”说罢,眼风一转,那二女拜了一拜便娇滴滴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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