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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对方,两人感情也愈发亲密。
只是每次郑安远提起结婚的事,都会被苏玉娜以各种理由推辞。
直到昨晚,他终于懂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一笑。
即便他早知道梁越鹏回来的日期,他依旧想要再努力一次。
他单膝跪地,手捧玫瑰,怀里是悄悄拍来的二十八克拉钻戒。
当时的苏玉娜神色僵硬,他还以为是求婚太突兀,吓到了对方。
直到来电声响起,苏玉娜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他终于看懂了一切。
电话那头,是她心中难以忘记的白月光。
她毫不犹豫的将求婚的自己留在原地,开车去了机场。
整晚都没有回来。
那一刻,郑安远终于觉得,是时候放弃了!
如今他已经和家里安排的倪雨薇领了证。
作为长河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家里早就让他回去继承家业,他为了苏玉娜一直拖着。
因为这事,他多次与父母争执,甚至已经多年没再回家看过他们。
现在想想,他是真的可笑至极。
见郑安远没有开口,梁越鹏一脸歉意道:“原来你和娜娜求婚了?抱歉,我不知道这事,我昨晚才回国一时间感慨万分,不知道给谁打电话,父母都去环游了。所以才打电话叫娜娜接我,实在抱歉。”
他语气中带着歉意,但眼中的嘲讽却毫不掩饰。
郑安远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没事,看来你在国内实在是没朋友,不然应该也不会找前女友来接你?”
梁越鹏脸色一僵,眼中的怒意一闪过,片刻后一脸尴尬道:“抱歉啊,我昨晚影响你们了吧?真是对不起......”
郑安远还没说话,苏玉娜就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梁越鹏,一脸笑意道:“没事,你不用道歉,都是朋友,接一下没什么,刚好我昨晚有空。”
“而且我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呢,昨天只是随便吃个饭,不影响什么。”
郑安远下意识攥紧拳头,心中涌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就连拒绝他的求婚,都要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吗?
她这话究竟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向梁越鹏解释?
郑安远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语气淡淡道:“是啊,确实不影响。苏玉娜向来善良,常去福利院做义工,更上心外人的事也很正常。”
梁越鹏脸色一沉。
外人,福利院......
郑安远是说他像福利院里那些需要别人捐助才能生活的人一样吗?
苏玉娜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有些诧异地看向郑安远。
郑安远从来不直呼她的大名,向来喊她娜娜,玉娜。
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喊她全名?
不过她并没多想,毕竟她才拒绝对方求婚,对方不高兴也正常。
“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郑安远和苏玉娜对视半秒,就挪开视线,转身从容上楼,回了卧室。
打开衣柜,他开始整理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
衣柜里大多都是苏玉娜的衣服,衣帽间的首饰台上有几根她送的腰带领带,袖口领夹,但他都不打算带走。
唯一重要的东西是他这几年在书房里做的沙盘,有关公司新建地的设计,还有与工厂流水线有关的各项资料,足足几大箱。
确定了要把哪些东西拿走之后,郑安远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王叔,我发给你一个地址,你安排好人,等我通知你的时候,就过来帮我搬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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