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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刚想说句晚安,就又被骆文骄堵了回去。“不要说话。”
月光浅浅地照在窗前的书桌上,时却只敢枕着枕头的一个角,身体又往靠墙的地方挪了半寸,目光不自觉地被黑暗中骆文骄模糊的正脸所吸引,趁着对方并没看着自己,忍不住偷着多盯了一会儿。
“不许乱动。”骆文骄把被子又往自己这边扯了扯,眼睛紧紧闭着,沉声道,“床太窄,别把我踹下去。”
时却不免觉得有些滑稽,心里还是默默感激这个冷脸王没有让自己睡在外侧。
“那,好梦。”
半晌,时却把眼镜摘掉,忍不住悄声道。
视线里的骆文骄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见时的样子,只剩失焦的轮廓。
坦诚相待
第二天一早,时却是被谢诚大喇叭一样的叫声吵醒的。
在半梦半醒之中,时却就已经听见谢诚在走廊里面四处乱串,外加挨个敲门见人就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白净傻气的男生”,又或者自言自语着“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丢了呢”之类的话。
不到五分钟,整层楼的人都知道,昨天新来的那个叫时却的男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凭空消失了。
时却并没对谢诚用“傻气”这样的词形容自己感到暴跳如雷,依旧眷恋着被窝的温暖,不忍睁眼。但让时却彻底清醒的,是头顶骆文骄那道凌厉无比的目光。
当时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在骆文骄怀里待了多久。
骆文骄弓背侧躺着,身体已然濒临掉下床的边缘,胸前的位置是时却不断侵占地盘的脑袋。在时却香甜的梦里,似乎把骆文骄当成了家里床上的巨型抱枕,抱起来既温暖又舒服。
和骆文骄对视的瞬间,时却飞快地读出了那道眼神里浓重的杀气,吓得连忙爬了起来。
时却揉了揉乱成鸡窝的头发,有些尴尬地道:“早啊,最晚睡得还行吗?”
骆文骄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却,终于把身子躺正了一些。他的眉眼本就是略微上扬的形态,即使不做任何的表情,死死盯着人看时,也会让人觉得有些凶巴巴的。
不用他回答,时却也从他眼下的青黑里读出了往日里没有的疲惫。
“你可以走了。”骆文骄闭上眼,冷冰冰地道,“不然你的朋友找不到你,会把整座楼掀了。”
时却愣着“哦”了一声,趁着骆文骄还没有生气到要骂人,穿着小黄鸭睡衣,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了出去。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碰上了在走廊没头没脑乱转的谢诚。
谢诚顶着一头炸毛的金发,像头失心疯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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