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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灿没回头,只说看老爸身体状况。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戚渊失落的要命。
他想和林灿悠闲的过个日子就这么难吗?
要么是他有事,要么是林灿有事,忙得连一起睡个觉的时间都没。
林灿拖动行李箱的声音逐渐清晰,戚渊走出房间,就看到他在玄关处弯腰换鞋子。
“你怎么回去?”戚渊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出那几句让林灿为难的话,“我让人开车送你去?”
“算了,我已经定了最近的高铁票,一个小时后出发,晚上就能到了,开车去起码得明天才能到,更迟。”
“那找直升机……”
“动静太大了,说不定更麻烦。”
林灿了两下衣领,又把头发扒拉了几下,见戚渊还站在原地对自己盯着,眼睛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也是一阵心疼。
“抱歉。”他走过来,亲了亲戚渊的唇瓣,再一遍承诺了自己会尽早回来。
“到时候你想干嘛我都陪你。”林灿说。
戚渊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枕头底下的小瓶子。
这个想干嘛,也包括那档子事吗?
林灿走了,留下个戚渊在裕景苑,又是不舍,又是期待。
*
林灿到达安市市医院,已经是接近凌晨的事了。
林父还在昏迷中,没有醒。
林父全名林山,是个性格跟名字一样的男人,沉默寡言,眉头常年紧蹙,印象里他不怎么跟原主说话,每次做工回来,都会坐在家门口,一言不发的朝外面看。
原主很不喜欢这个父亲,嫌弃他嘴笨,嫌弃他赚的少,嫌弃他做工回来以后脏兮兮的衣服和手指,到了京市以后,他甚至怨恨自己那个木讷的父亲当初为什么没去大城市发展,即使是靠脸当富婆的情.夫,他也不会出身在大山。
父子之间的隔阂别说徐素琴了,就连林洵林菲都知道,因此林灿这次不仅回来了,还回来的这么快,所有人都很意外。
“阿灿?”徐素琴本来都快睡着了,但看到林灿进门,立马就清醒了,“你怎么回来了?!”
林灿把行李箱往门口一靠,“不是说爸进医院了吗?”
“也、也不是太严重……”嘴上这么说不想让林灿担心,但徐素琴眼睛还是红了。
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到还在昏迷中的林山身上。
不想吵醒他,两人压着声音交流。
“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林灿问。
“给人做工,东家架子没绑牢,你爸踩上去,摔了,”徐素琴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医生说还好你爸反应快,下意识把脑袋给护住了,不然就严重了……”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手骨折了,腿那边也有点问题,没几个月怕是别想下地。”
“那昏迷……”
“医生检查过,说只是疼晕了,脑袋那边有点轻微脑震荡,别的没什么问题。”
林灿点头,“知道了。”
他看向原本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听到他来的动静,默默坐起来的林洵跟林菲。
“你俩明天还要上课吧?”
两人齐齐点头。
林灿想了想,对徐素琴说:“妈,你带他们去酒店住一晚上,等明天早上让他们回去吧?”
“住什么酒店,”徐素琴节俭惯了,下意识就说没必要,“这床又不是不能睡。”
林灿道:“这床睡得哪有酒店舒服,你身体不好,她们明天还要上学,睡个好觉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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