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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陵低声斥住他,被问地有些羞恼,可他又不知该如何拿去给表妹。
在岔路时,想了想,就走去妹妹的院子。
卫虞见着三哥,打量半晌,就嬉笑道:“三哥今日不在外头玩了,那么早回来做什么?”
卫陵懒得和她多话,开门见山道:“小虞,帮三哥一件事。”
他直接把糖包丢去。
“你帮我拿去春月庭,给……给表妹。”
*
曦珠沐浴完,青坠正给她擦发。
外头来人,还没来得及听是谁,人就进来了。
是卫虞。
曦珠微讶,这样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她还未问出口,卫虞便笑地颊边露出梨涡,下巴扬指桌上的一包糖,哼道:“三哥让我把这糖送来给表姐,说是你送过去的礼,他想不到回什么,今日回来路上顺手买的。”
卫虞再说些什么,曦珠都未再听清。
等青坠送人出去,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那包糖好一会,才打开四方褐皮的油纸,捻起一块酥地掉渣的糖,放入嘴里。
甜津津的。
曦珠模糊想起上辈子她入京的第一日,杨楹便登门来,指着她大骂。
那时她惶恐害怕,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根本不敢对一个长辈有所言语。
在好不容易离开后,她没忍住哭了。
便是在那时,她遇到了回来的卫陵。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曦珠含着糖,想起过往,渐渐觉得甜地有些泛苦,可还是笑着咽了下去。
香缨带
卫陵回了破空苑,便让阿墨去膳房拿些吃的,和送些热水来。
应付完晚膳,和沐浴过,他随意披了件空青色外衫,就坐到铁梨木的翘头案前,反身拉开后面的二层箱柜,从里取出支制作精巧的弓.弩。
既然回府,卫陵也不想再折腾出去,无聊至极,便在灯下捣鼓起机关来。
这算得上他众多喜好中的一项。
等卫陵闻到一股如焚松槐后残留的烈香时,已是深夜,他停下绘图的笔,抬头看正在椅上昏昏欲睡的阿墨,问道:“你点了什么香?”
阿墨被这问乍起,望了眼靠几上的孔雀蓝釉熏炉,打个哈欠道:“是表姑娘前日差人送来的麝香檀。”
他这不是想着三爷个把时辰前说还礼的事,也就把这香拿出来点了。
好闻是好闻,就是太催人入睡。
可瞧三爷精神奕奕,只是微皱眉头。
阿墨就问:“三爷是不喜欢这香?要不再换先前的?”
听他这样说,卫陵不觉想起表妹来。也不知是送糖去后,他才安心下来,亦或是沉浸在自己的喜好里,那个奇诡的梦未再往脑子里钻。
不过想转,卫陵就低眼接着画图,把弓.弩可尝试改进的地方标注出来,道:“不必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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