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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了自己的阿娘原来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原来她也曾身不由己,也曾在无数个夜晚哭泣和想起他,甚至在十年后被复活的时候,也一刻都未曾忘记他,她甚至为了他,只手推波颠覆了整个大邺朝后,某种淡淡的,难以形容的欣喜从心底如银屏炸裂般流淌出来。
可旋即,这样的欣喜里,却又难以避免地掺杂进去了无限的苦意。
因为他竟是与菩提树另一端的她,命运纠缠至此。
就好像——
好像他们注定一次又一次地相遇,再一次又一次地不得不相互试探,厮杀,欺骗,憎恨,再分道扬镳。
叮铃——
三千婆娑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将分立两侧的两人从这样的惘思中惊醒。
因为在说完了这一切后,徽元帝抬起了手,露出了掌中的一颗光华璀然的丹珠,轻轻吹了吹上面莫须有的灰尘。那颗丹珠那么剔透,那么完美,那么漂亮,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止不住想要沉迷的异香。
那是九方辛夷曾经闻见过的,最纯粹完美的登仙的味道。
是登仙,也是返魂丹。
这两样,其实从来都是一种东西。
然后,徽元帝站在原地,将那颗荟萃了无数条人命,集世间菩提之力的返魂丹,按向了胸口。
九方青穹神色一变,他猛地抬袖,想要去阻止徽元帝的动作,然而,他才刚动,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的大力束缚住了所有动作!
就在方才所有人恍神的片刻,地宫的地面上竟然不知何时升腾起了一片细微的、瓷白的光,而那样细碎却连贯的线条串在一起,悄然化作了一座借两仪菩提之力的困字阵!
肉身难动,三清滞行,所有人竟是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徽元帝的动作!
“蔺文。”珠子触碰到他衣襟的时刻,他倏而开口:“其实朕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已经变了。”
凝茂宏拧眉。
“朕用了你策论里的法子来打压世家,提拔寒门,励精图治,朕与你政见从来合一,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徽元帝淡淡道:“是在见到了什么才是权势滔天震主之威以后,还是在国将不国,你我衣冠南渡,见过了这世间真正的苍生以后呢?”
那枚珠子像是石子没入水面般,在徽元帝的胸口激起了一圈涟漪,有淡淡的光透出,而那样的光像是触动了早就布置在这片地宫中的另一方大阵,不过眨眼的瞬息,便见整个地宫之中,竟然都交错纵横起了无数的阵线,一条又一条地没入徽元帝的体内!
他舒展双臂,口中却还在继续说:“蔺文,你变了,朕不怪你。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人可以始终如一呢?人都是会变的,朕亦然。可是蔺文啊,如今的你,怎么反而开始竭力维护世家了呢?”
“因为站得越高,越能看到,普通人在这个世道下根本没有自保之力,人性本恶,如果没有世家镇守一方,维护世间正道,靠百姓自己想要维持天下清明,简直无稽之谈。唯有世家强大,才能有保护天下苍生的可能性。”凝茂宏沉声道。
九方青穹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看向凝茂宏:“蔺文,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
“我错了。”凝茂宏直截了当道:“太年轻,太幼稚,太想当然。我只是犯了所有年轻人都很容易犯的错罢了。”
“蔺文,假面带久了,想要摘下来,很难吧?”徽元帝却极直截了当道:“你不过是有了权欲之念,有了家中族人,所以再难从高位跌落。”
凝茂宏笑了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至少我从来都坦坦荡荡,倒是陛下昔日悲悯天人,口口声声苍生何辜。如今却觉得,这天下都应该为了供养皇室而生,一边削弱世家的力量,却又一边暗中与这些世家做交易,恐怕在陛下心中,苍生早就不无辜了吧?陛下,失去力量,就这么让你恐惧和不安吗?”
“坦坦荡荡?你也配说这四个字?”徽元帝讥诮道:“凝茂宏,朕的青梧殿里,可还住着你那嫡长女呢!她来朕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可敢在此处说出来?!”
“为了让你不对我凝氏开刀,为了不让你直接将我凝家毫不留情地灭族。”凝茂宏面无表情道:“我请陛下削藩,减轻世家的影响力,却不想陛下如对待扶风谢氏这般残暴无比,连根拔起。最后还要将这一切的源头推给人心之恶,人心之欲,甚至全盘推在我的头上。不过想想也是正常,正如明娘娘所说,帝王之术,无非在于错的都是别人。”
明舜华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兄弟阋墙,不由得掩唇笑了一声。
“一派胡言!”徽元帝大怒斥道:“从扶风谢氏开始下手,可是蔺文你最先提的建议!如今谢家满门的血都在你手上,你可有脸去底下见你的姻亲谢尽崖?”
九方青穹听着面前昔日志同道合的兄弟们如此直白的互相指责,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他高居玄天塔,久不问世间事,哪里知道原来这两个人已经变成了如今这般,隐约竟然有分庭抗礼剑拔弩张之态!
更不必说,昔日他与方相寰云耗尽心血、甚至丢弃性命才设下的两仪菩提大阵,竟然成了无数人谋求私利的工具!
“不过是十年,人真的会变到如此地步,竟与过去大相径庭,截然不同吗?”九方青穹眉宇之间,已是一片沉怒:“昔日你我的那些抱负与心血,难道都喂了狗吗!那我们当年为了苍生万民做出了那些牺牲,又算什么?!”
凝茂宏转过头来,眼底已是一片赤红:“你闭嘴!这世上就属你最清高,最不会变,最不问世事高高在上!你以为就你的牺牲最大吗?你是失去了你的妻子,可方相寰云是方相族人,她心甘情愿为天下计!也是她自己把阿橘封入长湖的!让你和阿橘都忘了有关她的一切的!到头来,你真正被迫失去的,只有你与阿橘的记忆罢了!而我呢?!我可是失去了我的一对儿女!我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后了!”
他喘着粗气,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埋的,最大的悲恸。
“陛下最重要的修为,可以逆转两仪菩提大阵,吸苍生之力,大阵之力为己用,为此甚至还能复活明娘娘来作为幌子,不损陛下声名。而你,青穹,你失去的记忆,也有找回来的一日。我呢?”凝茂宏大声道:“我呢?!”
“我呢?!”
他声嘶力竭地问,那两个字在整个玄天白塔中不断回荡震颤。
这才是他态度大变,玩弄权术,只手遮天,表面与徽元帝依然君臣同心,甚至秘密送了自己嫡长女入铜雀三台,可事实上却悄然培植自己的势力,隐约要与徽元帝形制衡之势,让他不敢动龙溪凝家的原因。
他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女儿了,总不能连她也保不住,总不能……让全族都跟着他葬送在因他的理想主义而起的波澜之中。
他曾经以为,自己也可以如史书上那些铁骨铮铮,不惜六亲绝断,愿意为天下万民燃烧自己,直至最后一丝神魂都被烧尽,舍小我而为天下的至情至性之人般,成为这样千古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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