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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能看得出来,对罢?”
眼中酸意一阵阵席来,司遥哽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张母笑了:“阿平性子闷,他配不上你!”
“汀汀多好的孩子啊,他怎么就不喜欢呢?”像是想不明白,张母捶了捶脑袋,“怎么就不喜欢呢?”
“对了,汀汀呢?”
“我在这儿,伯母。”顾汀汀双眼泛红,忙上前搀扶张母。
张母摸了摸她右脸的烧伤:“好孩子,你受苦了。”
“用过早饭没有?”
顾汀汀扶着张母去屋内休息,司遥绕到屋侧面,细细打量着那敞开的窗户。
窗户的插销被破坏了,上头陈旧的漆面被划开,露出底下的原木色。
司遥晃动了下两扇窗户,那窗户便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张均平如此,汀汀与伯母必定夜不安寝,这窗户声音这么大,她们没理由听不见。”
司遥又去了顾汀汀与张母的窗下查看,完好无损。
她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沿着墙根查看,只见墙草下有些许灰色的粉末,数量极少。
她的指尖捻起点粉末,正要置于鼻尖轻嗅。
“是安魂香!”山尘抓着她的手腕,盯着那点粉末道。
“也就说,对方先用安魂香将汀汀与伯母迷晕,再去张均平的房中行凶?”
“可迷晕汀汀与伯母后,他完全可以从门进去,何必走窗户呢?”
“他们,至少是两个人。”山尘说,“且功夫不错,窗户上并无脚印。”
两人来到卧房,张均平脸上覆盖了一方白布,司遥将白布掀开。
这张挺阔的脸已生气全无,司遥正要仔细查看。
“阿遥!”
司遥应声回头,就见顾汀汀逆着光,站在门口。
“不必验了。”顾汀汀走了进来,将白布重新盖了回去,“死因便是心口那一剑,一击毙命,与之前的,如出一辙。”
果然如此。
现下他们完全处于被动,毫无追查的头绪,只能等着对方出招,落下破绽,一点点收集证据。
可这样,接下去,死的又会是谁?
也许是顾汀汀,也许是她自己。
“阿遥,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张大哥,我不打算安葬,我舍不得。”顾汀汀继续说,“我听人说,故去不足十二时辰的亡者,在其口中放置一株百年老参,再将尸首置于冷窖,可保尸体终年不腐。”
“可这也非长久之计啊。”司遥说。
“我知道,阿遥,所以我求你,你帮帮我,你一定有法子的。”顾汀汀含着泪,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司遥有些恍惚,顾汀汀消瘦了许多,脸上不再含笑,眼底不再含光,也没有了从前的肆意张扬。
鬼使神差地,她答应了。
“三日后,来东巷寻我。”
人死尸身腐烂入地,魂归大地,乃生命轮回,是天意,不可抗拒。
死尸不腐,那是要起煞的。
或许她可以问问勾笛。
江北术法超群,说不定有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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