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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坐在他的腿上,喘着气,嘴唇被亲吻得隐隐泛麻,她微微仰着脖颈,眼角浸润着一抹浅淡的红,眼底是涟涟的水光。
江泊呈的手温柔地在她腰身上流连不止。
眼见那只手解开衣带,快要探进衣衫内,司遥忙按住那只手,却不慎打翻了茶杯,清润的茶水顺着桌角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江泊呈笑着咬了咬她的耳垂:“阿絮,好多水。”
“今日……你祖母设宴,你忘了?”司遥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没忘。”江泊呈不断亲吻着纤细白皙的脖颈,含含糊糊道。
司遥推了推他的肩膀。
江泊呈放开了她,司遥从他腿上下来,绕去了屏风后头,换了身衣裳。
屏风上倒映出一抹窈窕有致的身影,江泊呈目光落在上头,他觉得,他的阿絮今日格外温柔,一如从前。
他低头瞧了瞧身上的白衣,自嘲地笑了笑。
可惜,白衣无暇,他江泊呈,却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世子?老太太遣我请姑娘过去吃酒呢!”前来请人的婆子,在外头候了好一会儿,察觉屋内没了动静,想来有什么架也吵完了。
她壮着胆子站在门口轻声道。
“知道了。”江泊呈理好被司遥抓乱的衣领,不咸不淡地道。
外头的婆子应了一声儿:“那我先去回老太太!”
出了观桂庭的大门,那婆子松了口气。
世子性情喜怒不定,不苟言笑的,虽从未苛待过下人,可满府上下没有不怕他的。
司遥从屏风后头出来,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裙角绣满了雅致的丁香花,显得人温婉端庄。
“这衣裳倒是称你!”江泊呈取下挂在一旁的大氅给司遥系上,“夜里有风,你身子虽已大好,还是要仔细护着才是。”
司遥静静地任由他略微冰凉的指尖拂过她的耳后,她总是在想,如果,如果,眼前的人是她的山尘,该多好。
“走罢!”江泊呈牵上她的手,两人一道去了湖心亭。
湖心亭地处伯爵府中央地段,四面皆环绕着廊檐房屋,因此冬日在此摆席也不觉着冷。
戏台子上正演得热闹,咿咿呀呀的唱词声回荡在湖心亭,江老夫人与人在席间说说笑笑,喝了一口清酒,忽地搁下茶杯,佯怒着说:“人怎的还请不来?”
从纹给江老太太斟满酒:“您瞧,那不是么?”
“唔——”江老太太瞧了好一会儿,才纳闷道,“呈儿那孩子怎么换了衣裳?”
“我瞧着世子穿这身白衣,很是俊俏呢!”从纹捂着嘴笑,“像那个谁来着?”
“像司家那孩子!”席间有夫人嘴快,下意识说了出来。
喧闹的席间霎时安静下来。
戏台上唱戏的戏班子不明所以,也停了下来,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
那夫人哎哟了一声:“瞧我……那司家乃是乱臣贼子,该打!”
江老太太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说:“那孩子我见过,的确是个极好的。”
“从纹,去给林夫人倒杯酒!”
从纹应了一声,绕去了林夫人的席面,给她倒了一杯清酒。
林夫人自知说错了话,径直喝完了。
江老太太面色松快起来:“咱们两家,都是一处的,说错了话不要紧,莫要让不懂事的传到外头去才好。”
林夫人连连应是。
“叫他们唱戏罢!”江老夫人注视着戏台子,面上仍挂着笑,席间却没人再敢插诨打岔了。
司遥到了江老太太跟前,才察觉气氛不对,她下意识地扫了江泊呈一眼,江泊呈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司丫头来了?来,挨着我老婆子坐!”江老太太见司遥过来忙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主位上。
“手这样冷?”江老太太惊道,“从纹,去灌个汤婆子来,用那个狐皮的套子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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