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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塞给他一锭银子:“大哥帮帮忙。”
那人脸色缓和了些许,将银子放在手心掂量了重量:“这伯爵府早就荒废了。”
“据说是当时娶了一位新娘子,那位新娘子是圣上亲自赐婚的,谁知道,嘿,那新娘子变作了一个木头人,惹得满京都议论不止。”
“然江南禁止玄术,这不是明面儿上打了上头的脸,那江世子便被捉拿下诏狱,江老太太原本就因着这事受了刺激,又得知孙子被压了诏狱,接受不了,一命呜呼了。”
“后来恰逢政变,不知怎么的,那江世子便暴毙在了诏狱中!”
那人边说边叹气:“可怜哎——”
司遥听完浑身发冷,颤抖不止,他死了?
怎么会?
那人见司遥没反应便要离开,司遥一把抓住他,颤声问:“他……尸身葬在何处?”
“谁?”
“江世子?”
“唔——”那人想了想,“这你得问问邵霖邵国公,当初是他替江世子敛的尸骨。”
“不过这两人以前可是死对头,说是替人敛尸骨,搞不好为了泄愤把人骨灰都扬了……”
司遥僵在原地。
她发疯似的满大街挨个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国公府邸,她站在国公府门前,正准备进去时,身后有人用刀柄敲了敲她的肩膀。
“听说你在到处打听我?”
司遥回过头,就见此人身穿一身华贵的黑衣,手里抱着剑,一脸不爽地看着她。
“你是邵霖?”司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邵霖的手臂,力气其大。
邵霖用刀柄敲在她的手背上,呵斥道:“松手!”
“你谁啊?”
“我……我找江世子……”
邵霖面色古怪地上下打量着司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司遥愣住了,是什么关系?他们成过亲,在骊山,还差最后一拜,在京都,她逃婚了……
“这都答不上来?”邵霖嗤笑一声,就要离开。
“我是他的妻!”司遥忙说。
邵霖回过头,重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又把她打量了一番,接着哦了一声,拉长尾音:“你就是他大婚当日变成木头人逃婚的新娘子?”
“得得得,我不问。”邵霖见她脸色泛白,难看得紧,索性直说,“他葬在日溪山。”
“我正想找他喝酒呢,一起?”
这是司遥第一次来日溪山,此处山巅几欲与天齐,四野一派郁郁苍翠。
这便是师父时常来的地方?司遥的目光流连在群上之上。
“就在这儿了。”邵霖在墓前放下两坛酒。
司遥看着眼前两座坟,心头闷得像是潮湿的回南天,滴滴答答地落着水,只见山尘坟墓旁的墓碑分明镌刻着五个大字:司灵隐之墓。
邵霖拆开一坛子酒,径直往嘴里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像是知晓会有那么一天,早早便将坟坑挖好了……”
“哎,你干什么!”邵霖吓得忙将酒坛子丢在一旁,“我让你来,是上香的,不是掘坟的……”
“你方才骗我的不是,你根本不是他的新娘子,你是来寻仇的!你……”
司遥眼疾手快,啪地一下,贴了一张符纸在邵霖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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