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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昀从里头挑出那张接吻照,夹在指间翻转过来,“这张不发,但是下次扫墓可以带去给我妈看一眼。”
时恪睁大了眼睛。
“逗你的。”黎昀笑了笑,“我自己留着,搁床头。”
花十五分钟编辑好微博,点击发送后就没再管,黎昀再一抬眼,发现酒瓶里的液体只剩下一半。
“够了吧。”这个度数能喝到一半算是有点超了,关键这酒加了不少果汁,一不留神就容易喝多,黎昀伸手却抓了个空,“再喝下去该吃药了。”
“没。比起之前的量,我对酒精的耐受度好像……”时恪攥着瓶子,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手势,“高了这么一点。”
“还高。”黎昀笑叹道,“眼睛都眯瞪了。”
时恪坐起来,胳膊放在小茶几上,撑着下巴不承认,“不可能。”
黎昀在他面前晃晃手,“这是几?”
“这是巴掌,你没比。”时恪其实有点晕,虽然不痒,但是身上有些酥酥麻麻,敏感到连吹来的风都变得像抚摸。
“这是什么。”黎昀又指着阳台外挂着的盆栽。
“花。”
“这个?”黎昀望天上指。
“星星。”
黎昀指着自己,“这个呢。”
这次对面不说话了,他看着时恪仍攥着酒瓶,像是在思考,然后越靠越近。
“啊。”时恪看清楚了,“黎昀。”
黎昀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抬起眉梢,“其他的呢。”
时恪:“黎老师。”
“还有吗。”黎昀缓缓点头道,“有没有别的限定称呼?”
大脑转速变慢,酒液的甜味大概也入侵了神经,时恪的眉毛拧了一下,他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好半晌,时恪开始往外蹦词儿,“Chef、小黎、哥哥、宝贝、宝宝……”
思绪在各种词汇里飘着,余光里,城市灯光都模糊成光团,他的眼神聚焦又涣散,喃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老公?”
黎昀愣住了。
时恪毫无知觉地等了半天,对面安安静静,他皱着眉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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