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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闷声吸引了林拓注意,林拓熄灭灶火,盛出锅里冒热气的皮蛋瘦肉粥配了碟小榨菜端给秦忏,秦忏看着林拓,林拓又转身去柜子上拿常备的发烧药。
两颗胶囊和一杯温水。
“这药需要饭后吃,吃完粥后记得把药吃了。”
秦忏叫住了又要走的林拓:“然后呢?”
林拓扭头,透明镜片下的眼神怪异万分:“然后我借你电话,你找人来带你走。”
硌铛硌铛,秦忏搅拌烫得冒白烟的粥,汤匙时不时轻敲碗壁。
林拓捏了捏眉心,疲惫万分回到厨房开始包他充当未来好几天晚饭的饺子,机械地拾筷子夹肉馅塞进饺子皮里,脑子也乱成一锅粥。
“富有经历”的林拓已经将疑惑点从秦忏怎么找到他,为什么能找到他,转变为了一种更为务实聪明的问题——秦忏找他,又想干什么?
秦忏的权势林拓心知肚明,林拓自然也不会为某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而纠结,他一向抱着敬而远之,惹不起还躲不起了的态度。
所以就算再遇秦忏,无论他居心如何,林拓第一想法还是少言为上。
林拓快速装完一袋饺子,准备放进冰箱冷冻层时,腰间环上了一双炙热无比的手。秦忏走路跟个飘浮幽灵一样冷不丁出现在他背后,一点动静也没。
额头狂冒虚汗,他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火炉所拥抱,刚要开口让秦忏松开自己,颈间肌肤恍惚尝到了一阵泛凉的湿润感。
林拓整个人登时被按下了暂停键般呆滞。
与之情况高度相似且算不上美好的回忆接踵而来,他嘴角抽搐得厉害,神色愈发难堪。
“吃饭的桌子上有餐巾纸,我才洗过澡,衣服是刚换上的,别……”
“我看到你来了。”秦忏打断他,嘴唇贴着林拓的肌肤瓮声瓮气,“一年前的美术画展上,我看到了你。你戴着帽子站得离赏画的人群都特别远,和我的画简直可以说是隔了一个银河,看起来也是心不在焉。”
“可我就只是站在你左手边的那幅二等奖油画旁边,从头至尾盯着你你都没察觉到。”
“有意离的那么远,看得清吗?”或者说,眼睛看的,脑海随之想象的,究竟是画还是作画的人?
林拓深吸一口气,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他起初是不想去的,可招架不住美术馆铺天盖地宣传,展览期间又撞上小长假,林拓说,“只是闲来无事去逛逛而已。”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林拓晃神,这种具有反省自嘲意思的话可不像会是从秦忏嘴里说出来的,充满了浓浓的违和与怪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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