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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更是长长叹出一口气,“不得不防呀。”
秦淮舟微微皱起眉头,“原来苏都知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只剩下叹息。
她端起杯子,闻言一挑眉,杯子悬在唇边,先追问一声,“以为什么?”
洛神花茶大概是放得有些凉了,这次饮下时,味道不如先前。
“以为苏都知拿到手令,便是认下赌约,不会因此再猜疑。”
“哦,你说这个,”她放下杯子,目光落在杯中涟漪上,紫红茶汤被灯火晕染,随着惯性微微摇晃,“一码归一码,秦侯不是也常说什么秉公持正?既是如此,如约放人和从中作梗,又如何能混为一谈?”
“……我没有。”
她盈盈一笑,烛焰落在她眼里,隐约闪出狡黠,“如何证明?”
秦淮舟下意识张了张口,目光触及到她眼中明显的笑意,那神色里明晃晃写的就是“请君入瓮”。
他呵出一口气,“原来苏都知不是回来兴师问罪的。”
他话里有话,苏露青拿开茶杯,抬手搭在桌上,指尖欲探不探地勾他的手,“那你说,是什么?”
指尖偶尔会擦过他,如凝在竹叶上的朝露,又在灯火照来的下一刻消散。
被触及的那只手,下意识的往回蜷了一下,给出一个思虑周全的形容,“……循循善诱。”
她才不管是什么明褒暗贬,直接绕过桌案,走到他身前,俯身抬手,指尖虚虚点在他衣襟敞开处的那片玉色上,“所以,你打算怎么自证清白?”
“清者自清,”秦淮舟端坐着,任由她动作,而后问她,“苏都知口口声声说大理寺从中作梗,不知究竟听到了什么?”
指尖下的肌理溢出热意,随着她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强行压抑过后的起伏。
她继续向深处探,勾住衣襟边缘,朝两侧拨。
语声低缓宛转,似诱哄,更似鞫问,“说着清者自清,却又如此试探,秦卿究竟是不欲申辩呢,还是假意示弱,图谋反击?”
先回答她的,是覆在腕上的手,阻住她进一步的动作。
然后缓声道,“即使申辩,也要先听证词,苏都知不说明罪行,我又如何确认,此案是不是冤案呢?”
“罪行不是都说了?大理寺从中作梗,篡改供词。”
她被他抓着手腕,也不挣脱,顺势坐在他怀中,另一手扶在他肩上,让自己坐稳。
对于她的突然攻势,秦淮舟照单全收,同样扶稳她,摇头正色道,“捕风捉影,妄加揣测,苏都知既是问案,总要拿出实证。”
“实证么,当然就是存放在大理寺中的供词了。”
她说着话,目光从他脸上,落到他唇上。
方才被洛神花茶晕染湿润的地方,如今已然微微发干,她扶在他肩上的手拿开,转而摩挲在他唇畔,“秦卿不如实际些,比如,若要乌衣巷拿出实证,秦卿就再按一道手令,让我看看供词?”
“不……唔!”
她以唇封住他那句不可,软的唇瓣糅在齿间,抓在她腕上的那只手随即收紧,烫着腕上皮肤。
一触即收,她向后撤开一点距离,故意模糊了目的,再次问他,“可以吗?”
她听到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从面前人的单薄寝衣里撞出来,呼吸声也比之前要重,而他神色里,正显出一种来不及反应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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