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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朝女子爱面子,孤启说出这话,是想逼她出手了。
她记得,书中孤启同原主关系并没有这般好,他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原主因着他太过刚烈,日日将他囚禁于此。
而孤启为了嫁恭王,私见了云家嫡次子云竹曳,书中并未细讲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说云竹曳白着脸,回去便病了多日,云家便冒着杀头的风险将婚约退了回去。
“我好心提醒王夫一句,王夫若是还想体面的嫁入恭王府,便莫要贸然出这个头,”郁云霁支着下颌道,“皇姐喜欢温和精明又识趣的男子,你还是少出头为好。”
譬如女主的正君孤善睐,蓝颜知己云梦泽,以及露水情缘的太师。
无一不是她方才说的性格。
她知晓孤启没那么好对付,但这句话设计导了恭王,她相信孤启会好好思量这句话。
“你有什么条件。”孤启警惕的看着她,像是看明白了什么。
郁云霁正色:“只要你我名义上还是妻夫,你便不许随身佩戴利器,不许做对自己与他人危险之事,不许逞强,有问题第一时间来告知我。”
她一字一句,孤启看她的眼神愈发奇怪。
“没有异议的话,我会帮你约谈。”郁云霁甩出鱼饵。
“哼,菡王殿下这些话又是何意。”孤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他是疯子,人人怕他,这都是正常的。
郁云霁借此提出条件也不是难以理解,可这条件,却大都与她本人无关。
孤启看不明白,他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郁云霁没有解释,直到孤启敛了淡笑应下:“我答应你,若是我能解决,便不会麻烦菡王。”
说罢,他捧起薄胎瓷盏,小口酌饮着冷掉的茶。
“称谓又错了。”郁云霁抬手,镶珠玉案上那只径直的锦盒便被打开。
这是周子惊送来的,说是补的新婚贺礼。
虽然周子惊此人不正经,但在原书中倒也算得上对原主赤诚,这新婚贺礼是该两人一起开的。
这锦盒格外有分量,她觉着,里面兴许是不少的金银玉石。
郁云霁这么想着,便也理所当然的,在孤启的注视下打开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是她太过天真了,锦盒中是能令她自戳双目的东西。
那锦盒中堆放着玉做的角先生和各种房事用具,不仅如此,还有各种封面大胆辣眼的黄本。
盒子里装了不少东西,而光放在面上的便已不止这些了,想来是包括但不仅限于此。
“这……”郁云霁烫手般,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那盖子没了她的支撑,也“哒”的一声,自己盖了回去。
像是有一股气血突如其来的涌了上来,郁云霁的面颊登时热了起来。
内室的空气好似也一瞬间凝结了,郁云霁感觉时间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整个室内安静的不成样子,实在是,实在是让她无所适从。
她偏头对上孤启,见他意料之中般,眸里挂着冷意。
郁云霁干巴巴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我……”
她想说她不知情的,却被孤启打断:“原来菡王的条件在这里,我当怎会菡王如何会这般,舍己为人。”
舍己为人一词被他咬重了几分,只是冠在她菡王身上,顿时显得满是讽刺。
一声清脆的响儿,孤启将手中的薄胎盏掼在桌案上,玉石与薄瓷相撞的声让人心肝也跟着颤了颤。
“我并非这个意思,你也知道,周子惊她,”郁云霁欲言又止,“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断然没有旁的意思,又怎能骗你?”
这如何好解释,人人都知道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德行,眼下好容易博取了孤启的信任,这会儿怕是要败的干净。
只是这话愈听愈发觉得欲盖弥彰。
孤启冷睨着她,将袖中的匕首拍在桌案上。
“若是菡王殿下是个有血性的女娘,今日便立誓于此,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谁动了旁的心思,便叫天打雷劈。”他淡然将话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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