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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赵舒川就抽出几张湿纸巾擦着手上的血渍。老实说,刚才那匪徒要不是差点误伤傅子淼,他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
赵舒川用余光瞥了驾驶座上的人一眼。傅子淼正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脸色平静。
傅子淼不笑的时候,看着很冷。从上车后到现在不置一言,气氛显然不对劲。
赵舒川知道傅子淼可能在生自己的气,气他适才下手不该不知轻重,可他不后悔。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赵舒川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赵舒川唤了声“傅哥儿”,又问:“我们这是……去哪?”
傅子淼淡淡地开口:“去医院。”
赵舒川皱眉:“去医院干嘛?”
“你手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赵舒川看了下手,这才察觉到手背上有一道极深的口子。那伤口两侧的皮肉向外翻着,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伤口是挥开铁炉时造成的,那破铁炉一匝捆着铁丝,铁丝两端很尖锐,刚才巷子里光线暗,赵舒川根本没注意到。
在赵舒川看来,这种程度的伤根本没必要去医院。可看着傅子淼冷峻的脸,他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后,医生先是给赵舒川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清理,消毒后用纱布进行了包扎处理。
就在赵舒川以为完事后,没想到医生却来了一句:“天气热伤口容易发炎,给你打支破伤风,防止感染。”
赵舒川眉头拧成一团。
“打针?”赵舒川说,“不用了吧…我身体素质好,用不着。”
医生说:“保险起见,还是打一针比较好。”
赵舒川:“谢谢医生,真不用了。”
医生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不打?”
赵舒川正欲开口,却被傅子淼掷地有声的话音打断。
“打”
赵舒川看向傅子淼,只见他再次开口:
“他打,谢谢医生。”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就有点伤心了。
赵舒川被强制打完针后,从医院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出门前,谁也没预想到会遭遇这样的突发状况。往常这个点在学校,赵舒川已经睡下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食欲旺盛的时候,赵舒川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反倒是傅子淼,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赵舒川都能猜到,他不在家的时候,傅子淼一个人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不过令人尴尬的是,两人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没有任何交流。不是赵舒川不想说话,而是傅子淼一路的默然令他畏怵。
很快,赵舒川又发现了另一件令他头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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