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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欠我的!”谢危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横在姜雪宁的脖颈上。
眼中疯意不减,“别动,你应该赎罪的,你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
“谢危,别发疯了,我说过我并非故意。”
“并非故意,就可以将勇毅侯府的血洗干净?你做梦!周寅之,我不会放过,你同样如此。”匕首插入姜雪宁耳旁的石缝当中,“欠债还钱,欠命债,就由你来还!”
“你是我的!”他眼神轻蔑俯视她,仿佛将她生死掌控。
“谢危,你醒醒,你离魂症犯了。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别再一错再错!”
姜雪宁对一言不合就想犯病的谢危着实头疼,“我们离开众人视线太长时间,薛姝本来就想抓着我二人把柄,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出去?让你跟沈玠继续夫妻情谊,姜雪宁,我就这么好骗,让你连敷衍也不愿意?!”
她俩说的是一回事吗?
姜雪宁把脖颈一侧的匕首拔下来,递给谢危,放在他手心,握住。
“不想放我走,就杀了我,你会吗?”
她个头稍矮,仰视谢危,却让谢危生出一种退却的感觉。
“你以为我不敢!”谢危想,如果真的能干脆利落的杀了她,是不是以后就不会患得患失。
“杀啊”她攥着他的手,将匕首对准身体,“谢危,你明知道我是无辜的,却还要将罪过安在我头上,不过是看我软弱可欺,无依无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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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说自己无辜?”谢危甩开她的手,将匕首移开,“周寅之这个祸患不是你给燕临带来的吗?”
“就算没有周寅之,还有赵,还有李!勇毅侯跟定国公本来就势若水火,恨不得将对方置之死地。”
姜雪宁看了一眼他手中匕首,眼波流转,继续说:“你谢危很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无能的将他们的死怪在我头上。”
“如果你是真的男人,就不应该随意让自己陷入离魂症的状态。谢危,别让我看不起你!”
谢危踉跄后退一步,手捂住头,这个女人还真会捅他心窝子!
姜雪宁收拾好衣物,从容走出这里。
“姜雪宁,你真狠!”
沈玠最近实在头疼,每天批阅奏章都到半夜,他翻开一本,还没读完上奏的事情,他眼神开始发散了。
不行,他晃晃头,还没看完,不能睡。
“皇上,喝杯茶,醒醒神!”郑保给他递了一杯茶,又站在他后面给他揉揉肩膀。
沈玠这才清醒几分,看着外面漆黑夜色,无奈问:“几更天了?”
“回皇上,二更了!”
“二更?”这皇上的活真不是人能干的,他皇兄幼时身体也还可以,自从成了皇帝,一年比一年短命!
“整天这样熬,身体早晚要熬坏了!”姜雪宁提着个食盒从外面进来,她睡醒一觉了,还没见着沈玠,就知道他还没批完。
“雪宁!”沈玠眼睛立刻亮了,如果身后有尾巴,一定摇了起来。
“给你做了一碗鸡丝面,过来填填肚子。”她把东西摆到休息桌上,“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老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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