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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槿道:“东市的集市上,具体在何处,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小贩是推车售卖,想来不会固定在一处开摊;至于价钱,好似是一百五十文钱两瓶。”
市面上的蔷薇水多在一百文钱左右一瓶,她仅用一百五十文钱买了两瓶,价格便宜了四分之一,这批货即便不是走私,怕也是避过了贡税这一项的,甚至还可能是官中流出。
赵国规定,海上的舶来品采取抽分和以金银实物抵钱的方式进行征税,前者是直接从船上货物中抽取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间,根据货物品类的不同采取不同的抽取比例;后者则是估算货物总价后,取十分之一的税钱,再以金银实物的价值抵上冲做税钱。
珍珠、宝石、稀缺矿石和玳瑁等物因其价高,统一由市舶司上呈朝廷,通过专门的平台和机构进行售卖。
五大市舶司距离长安城俱在两千里开外的地方,那些商人花这样大的气力将这些东西运至长安售卖,想来近处的市场已然饱和,且售价更低;若果真是如此,那么私底下流同出来的货物,数量必不会少。
看来,他该提前些时日出发前往明州了。陆镇暗自下定了决心,又饮一口清茶仔仔细细地漱一遍口。
沈沅槿枯坐了会儿,眼瞧着陆镇没有半点要叫人送她回去的意思,于是渐渐不安起来,等到天麻麻黑的时候,简直如坐针毡,“殿下,天色欲晚,我该回去了。”
“孤何时说过‘结束’二字?”陆镇唇间微扬,轻嗤一声,像是在听到了好笑的话,凌厉的鹰目死死盯着她,“孤与你说的时‘先用膳’;岂有头三遭做了三回,后两遭便也只能做三回的道理?”
陆镇将“只”字咬得很重,落在沈沅槿的耳里足可用惊讶来形容。他每回都要许久才能出来,实在磨得她难受。
她今日当真是怕了他了,安放在扶手上的右手开始发颤着收拢,攥紧,借力站起身就要离他远些,“不行,我...”
沈沅槿一语未完,陆镇立时一个箭步来到她身前,捧住她的后脖颈吻她,打断她的话。
手上提不起力气,一切的反抗都是那样苍白而徒劳。舌尖被他咬住,沈沅槿的喉咙只能透出些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陆镇先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全了,让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深吻着她。
夜里不比白日,怕她受凉,再加上她的衣裙不大好穿,陆镇没有将其扯去,只是摸到裙下的布料上,拉到膝下。
橙黄的烛火中,陆镇立在案边,抱着她。
沈沅槿从没想过男郎还能站着...
颠簸感导致重心不稳,沈沅槿实在不能安心,害怕自己掉下去,只能环住他的颈项。
他太强悍,体格比她大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她根本半点不是他的对手,才一小会儿便又开始止不住地抽泣落泪,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总好过清醒地承受。
陆镇听着那些低低的啜泣声,莫名心生烦闷,拧眉默了默,终是软下心肠好声好气地哄她:“娘子当真是水做的不成?落下这么多泪,也不怕哭坏了眼,孤容你去床上躺着,快别哭了。”
沈沅槿顿时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陆镇趁势就走,稳步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三五圈,迫得沈沅槿又落了好些眼泪,哽咽着骂他狗东西舀他的肩,他方意犹未尽地放人躺下,垂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如此又闹过两回,沈沅槿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舒坦的,腰背酸痛,煺间最甚。
陆镇替她擦洗干净,仔细查看一番,格外小心地涂抹药膏。
沈沅槿实在难受,不自觉地扭身抗拒他。
陆镇单手钳制住她,面容严肃,“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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