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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槿想毕,眼皮重又开始发沉,遂翻身往里挪了挪,让出些位置给陆镇睡,打了个呵欠,“柜里还有被子,殿下自去取了来罢。”
陆镇点头应下,随手解了身上外袍,自去柜子里寻了一条被子抱在怀里,接着吹风烛火,坐在床边脱了鞋,却是将那被子盖在沈沅槿身上,而后掀开被窝,整个人钻了进去。
烛火熄灭的瞬间,屋子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沈沅槿才刚阖上双目,忽被陆镇从背后抱住,忍不住浑身一颤,抬手就去拽开陆镇放在她小腹处的大掌。
“殿下自己有被子,为何来抢我的。”沈沅槿拧眉道出自己的不满。
女郎的手心柔软温暖,陆镇细嗅着沈沅槿身上若隐若现的幽香,益发觉得心安,略使些力反握住她的手,而后裹住她的手背轻轻搁在褥子上,没脸没皮道:“你这里暖和些,孤想和你睡在一处。”
沈沅槿心中厌恶他,自是不愿同他睡在一条被子里,又想起他今晚踢陆昀的那一腿,不禁心生愤懑,当即屈起小腿往后去踢他的腿,没好气地道:“你下去,这是我的床!”
陆镇感觉得到怀中女郎是在同他闹情绪,倒也没有躲开沈沅槿踢过来的那条腿,任由她冲自己发泄出气,两条铁臂始终紧紧禁锢着她的手,丝毫没有要从她的被窝里离开的意思。
眼见踢他无果,沈沅槿停顿片刻,不多时又开始扭动身子,用仅存的一些力气去挣开他的手,嘴里斥他:“你放开我,放开...”
陆镇正值壮年,身上火气十分旺盛,加之盖着两条被子,这样一闹,两个人都开始出汗,帐中温度节节攀升。
她的身子又香又软,似这般乱动,蹭在陆镇的胸膛处,着实令人难以忽视。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何经得住,没多大会儿就开始血气躁动。
“娘子这般乱蹭,可是想要与孤再行一回鱼水之欢?”陆镇极力压制着不合时宜的念头,唇齿间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喑哑的嗓音里颇有几分克制的意味。
此等露骨的话语一出,沈沅槿立时安静下来,脊背很快便被他身上散出的腾腾热气烫得紧绷发直,再不敢有半点动作。
三回并非是他的极限,他不像是随口说出来吓唬她的。前半夜的那三回,沈沅槿钠得艰难,险些在他的胸膛下昏死过去,这会子还胀痛着,再经不起一星半点的折腾。
沈沅槿没奈何,只能默认陆镇可以睡在此处。
屋子里重归寂静,陆镇生生将那股邪火压下,呼吸逐渐重归平稳,复又去握她的手,尽量用温和些的语气安抚她:“孤只抱抱你,不会动你,你且安心睡觉就是。”
沈沅槿低低应了陆镇一声,心里还是防备他,现下虽闭着眼,却不大能睡得着,失眠到后半夜方浅眠着睡过去。
而她身后的陆镇许是耗费了好些精.气血的缘故,且又有温香软玉在怀,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沈沅槿直睡到天晓时方醒转过来。
她的身侧早没了陆镇的身影,独留大片空缺的被窝形状,似乎尚还残存着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
腰背酸痛得厉害,脚软得像是煮软的面条,下床走动都难。好在那人提了裤子还知道替她清理干净,身上清清爽爽的,倒也不必急着起身。
沈沅槿侧躺着就要拿手捏拳捶腰,这才发现手也是酸软的,提不起多少力气,只能勉强揉揉腰罢了。
辞楹昨日夜里看过太多事,亦没怎么睡好,是以今日也起得晚了些;洗漱完后往厨房里揉面、生火,将水稍滚煮面疙瘩吃。
她这处煮好面食,用柴火灰盖住火,闷在锅里,自去屋里唤沈沅槿起身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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