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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写好的字据向何楚云走来,险些栽倒在地,好在人已经到了床边,倒在了何楚云脚旁。
她接过字据,上下瞧了两遍,见没什么差错才点点头将其收好。
而邓意清已经彻底失了力气,瘫靠在床沿。
不知怎地,明明这病秧子也并不坏心,为何给她的感觉却与薛淳宽天差地别。
若叫她如此侮辱薛淳宽,她想应是做不来的。
可面对这个外冷内柔嘴硬心软的邓意清,为何她却总是想破坏他绷紧的假面,将他亵弄凌毁。
她伸出脚背将邓意清的下巴勾起,低着头,冷哼一声:“求我。”
邓意清自觉侮辱,可又不能躲开惹她不快。毕竟除了她也寻不到其他女子相帮。
他一副自暴自弃的破碎样子,颤着声音道:“求求你。”
何楚云已经在萧州游玩几日,早就不同那日在山洞里的疲累不适,再加上许久未曾与邓意潮同塌而眠,也生了几分乱心思。
不若就试试?
她倒想看看这病秧子伺候人的本事如何。
最后,她准许了邓意清上了榻。
而出乎意料的是,邓意清虽看着柔弱,力气竟不逊于邓意潮那个蛮子。
折腾了她好半夜才消静下来。
何楚云累极,睡眼朦胧间感受到自己被沾着温水的湿帕擦了个遍。
也不知是喜灵还是那个病秧子。
邓意清脚步虚浮,强挺着回到了下榻的客栈。回房后没一会儿,焦恒便端着一晚补药进来。
“公子,药熬好了。”
邓意清接过药,嗅到一股浓厚的苦味后眉头微皱,随后深吸一口气还是将药喝下。
“公子……”焦恒在屁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邓意清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你不用劝我。”
焦恒轻叹了一声,最后端着一滴不剩的药碗离开了公子卧房。
邓意清喝完药好半晌才觉得恢复了精神,终于不再浑身无力,站都站不稳。
其实今日他本不想去缘汐客栈寻何楚云,可不知为何,她与那个薛家次子相处的画面总是在他脑中盘旋,消散不去。
他知道何楚云不会爱上旁人,可还是怕她冲动之下真嫁与旁人。
不行的,他无法接受。
他是她一个人的猎物,就算死了也要葬在她的墓穴里,绝不容许别人将她抢去。
她还没有将他这条大鱼钓走,怎能提前收回钩子。
于是他出现在了缘汐客栈。
并且为了怕她无法满意,去之前,还喝了一大碗壮阳的汤药。那种药极度消耗精气,喝一次几乎就将人掏干,需得休养半月。
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是否伤身,活得是否长久。
人总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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