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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的思绪很复杂,他庆幸着自己无需再特意勾引,让她断了与那病秧子的婚事,拿住了她的把柄,就能让她乖乖听话了。
可无端地,他还有着几分气愤。这火气来得突然,他也没想明白。
许是知道那人大抵不会受自己的威胁,又或许是怒火冲散了他的理智,他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打算继续以身做饵勾引她。既然她连一个乐奴都能接受,那爱上自己还不是迟早的事。
可今日他发现,事情似乎超脱了他的预料。他这个嫂嫂,好似什么都不怕。
她的举动让他知道,她是不会受自己引诱的。她是个聪明人。
他还是太稚嫩了。
明明拿着把柄,处在绝对有利的地位,怎么反倒弄得一身狼狈。
邓意潮想了许久,他想象了一下,若真要娶那个女人的话,他并不抵触。
如此,还是改日去与她摊牌为好。
那个病秧子是个古板又冷漠的人,与他成亲,她只能乖乖做一个深阁妇人,伺候丈夫。
可她若是选了他邓意潮,那两人就是合作关系,等他当上了家主,能给她的定不止一个家主夫人的位置,他有足够的诚意,他愿意许她至少两成邓家家业。
她既是个聪明的女人,便知道该与谁合作最有利。
想罢,邓意潮头脑也清明了许多,打算不再戏弄那个女子。
心情比回来时好多了,他翻了个身准备入睡。
可没一会儿,那女子纤细的手指又浮上他的脑海。未施粉黛,端凝着脸,赤红的指甲捏在那个奴隶的下巴,冷清又惑人。
若是,若是她抚摸着的是自己就好了。
想到这,他刚平静下的胸膛又开始起伏。
他刚寻回的理智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恍恍惚惚,好像那个女子操控着他的手,解开了衣裳,向下面探去。
等他眼神迷离,将那只手再拿出翻过来瞧见上面的白色浊迹时,才彻底回过神来。
他‘咚’地一声锤在床上,暗恨自己的不争气。“焦连,叫水去,我要洗澡!”
门外的焦连连忙应声。他微微皱眉,心想主子今天出门前不是洗了澡的嘛……
焦连摇摇头,立刻让下人提水去了,这位少爷的心思,真是难参透。
还是焦恒伺候的大公子好,大公子虽说性子冷了些,但胜在情绪稳定,从来不朝下人随意发作。
快出了正月,邓意潮这几日也因负责了敏州与北洲的生意比之前忙了些,但也还算能脱得开身。他那个病秧子哥哥就不同了。
他今日得了闲本想出去骑马射箭,路过正厅便见到了邓意清在与其他商贾议事。
邓意潮没有直接走过,而是特意进去与那些商贾打了声招呼。
那病秧子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他介意还是不介意,只是朝自己简单点了点头。
邓意潮笑着应了一下,还亲切地唤了两声兄长,叫其人看来可真是兄友弟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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