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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大厦。
今日高层气氛有点不对,因为在三分钟前,那位年少长成的大小姐自打在国外创业成功后,就很少来这,除非是逼不得已的股东大会,她有一出生就分配到的股份跟祖辈遗产,份量不小,仅次于谢成雍,所以按照只在极少数的场合才会出席。
大部分甚至能推就推。
都不用猜,两条腿直立的商圈人员都知道父女不合。
长年累月,甚至不存在装的可能。
是真不和。
可她今天来了。
“是破冰吗?要开始继承了吗?”
“是不是继承不知道,但绝不是破冰。”
一位高管表情晦涩,甚至带着几分不安。
集团内部顶层的不稳定也不知会如何发展,可不要影响他们的工作....
正担心着。
砰!
一声巨响,所有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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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前,偌大的办公室内。
谢成雍看着谢须弥进来。
“来兴师问罪?自己留不住人,怪我吗?”
哪有半点父亲对唯一血脉的宽厚温柔样子,他看自己的孩子眼神都是冷淡而犀利的。
挑剔,幽深,审判。
外人瞧着千好万好,却不知这样强势的压迫下成长的孩子有多疲惫。
可谢须弥的疲惫不在此处,她是好奇。
“我一直很好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要一个后代,只为了那世俗的传承目的?但事实证明,你也不需要这种传承。”
谢须弥很确定这人并非重男轻女,在自己满足所有能力条件下,这人却仍旧在继承方面保留了很大的空白。
以至于谢家内外乃至商圈都对庞大财富的归属虎视眈眈。
问题出在哪?
她不在意,只是今天既然来了,索性说开了。
谢成雍:“以往你都不屑提起这种事,看来今天真的是来撕破脸的,所以要说开了。”
“世俗?怎么,我对你的培养看起来像是学校缴了学费就可以学到的东西?”
“谢须弥,你什么时候也跟下面那些人一样,变得对所得之物自觉理所当然了?”
谢须弥:“可以给,也可以收回,以彰显控制欲,让人臣服,不容拒绝,这种一视同仁的冷酷,自然也包括我。”
“那么,包括温姨吗?”
这十年间,或者说最初那会,谢成雍就自知被温言荃拒绝过无数次。
她是唯一一个,拒绝了,他还无可奈何的人。
至于为什么,更像是一种隐晦的事。
他一直这么以为,但现在看来好像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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