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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生气地说:“等我爹娘从山里回来我就回去!”
陈二狗啧了一声:“那看来你还得在我家里赖七八天。”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没注意到陈二狗怀里的女人睫毛颤了颤,有醒过来的迹象。
村子里人并不多,大多户人家门紧闭着,只一些老迈的村民偶尔在院子里忙活。
两人一路走到村子最北边的一处屋子前,陈二狗用脚踢开外面的院门进去。
院子里种了一棵结香树,此时正是开的时候,黄白一片,香气浓郁。
“二狗哥哥,你抱姐姐来我屋!”小女孩又说。
“废话,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男人怎么能让一个陌生女人进屋?”
陈二狗嗤一声,直接往正屋旁边的屋子去。
小女孩忙打开屋门。
陈二狗看了看怀里浑身是血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干净的被褥,回头看小女孩,“我放下了啊,被褥脏了你自己洗。”
“二狗哥哥废话真多!你放下就是!我出去端水过来!一会儿我自己给姐姐擦!”小女孩跺跺脚丢下一句就跑了出去。
陈二狗:“……”
他低头弯腰轻轻将女人放下,随意瞥了一眼她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
小女孩很快端着个木盆过来,木盆边缘搭着棉巾,她将木盆往床案上一放,像模像样地把棉巾浸润了水挤干,但她看着床上满是血污的女人却无从下手。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陈二狗,默默将手里棉巾递过去。
陈二狗早料到这一出了,这麻烦反正是被迫甩他手上了。
人家说是帮了小殊,总不能不管。
他接过棉巾,先擦了擦女人的脸。
“二狗哥哥你轻点!”小女孩惊呼,埋怨道。
陈二狗也没觉着自己力道大,但只好动作更轻了一点。
水是温热的,很快就把女人脸上的血污擦去大半,露出了女人原本的脸。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二狗哥哥,姐姐好美!”
陈二狗看着手下露出来的苍白得雪一样的脸,倒是没有抬扛,他将棉巾往水里揉了揉,洗去血迹,继续擦女人脖子。
当女人脖子到锁骨那块地方的血擦干净时,雪白皮肤上金色的蛇形纹露了出来。
陈二狗擦到一半就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古怪地往下擦,试图将那一整块露出来。
滕香是这个时候终于从一片黑暗里挣扎着睁开眼的。
她浑身都很疼,骨头像是被碾碎了一样,体内灵息在溃散。
她费力睁开眼,便看到个男人低头拱向她胸口,她脸色一拉,抬起右手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陈二狗被甩了个大嘴巴,人也直接从床沿被拍飞出去两米,摔在地上。
他手里还捏着棉巾,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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