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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听我说!”
他压低了声音,咬着牙一般无奈:“想杀我也要给我个必死的理由吧?”
滕香不说话,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里面盛着潋滟的星光,陈溯雪却看到了里面的泪意。
她明明没有哭,她这样硬气又脾气坏的女人,应该是不会有泪的。
但他却看到了。
陈溯雪的力道不自觉放轻了一些。
“我只记得你,我只记得你是我的仇敌,我来找你,你却不知道我是谁,我还能去问谁?谁又来给我个理由?”
滕香一个翻身,又将他压在身下。
她的唇边还沾着血,喘着气说话时,面色是那样苍白。
陈溯雪的脖子又被她掐住,她的身体却在发抖,他抬手按住她的手,他哼笑着,“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是仇敌?我说了,只有我的妻子身上才会有我给的印记,有这印记,我能替你抵消一命,你以为我那么好心,随便把这东西给不相干的人?你该是我的妻子。再者,你现在知道了北巫族的大巫主也想找你,显然他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不去找他,偏要缠着我?”
“我不是!”滕香捂住他的嘴,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不愿意去想自己唯一记得的事会有偏差。
那仿佛是否定了她苏醒后的所有。
陈溯雪拉下她的手,费了点力气去握紧她的手,可滕香挣扎着,两人在地上又滚了两圈,沾了满身的草屑。
衣衫是鲛丝制成,虽是水火不侵,但此时已经衣襟散开,凌乱不堪,滕香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脖子到锁骨处的金色巫蛇在雪白的皮肤上赫然醒目。
陈溯雪的衣衫带子也被扯开,露出半个胸膛。
两人紧贴在一起,喘着气,四月的天,林中湿热而粘腻。
陈溯雪看着滕香的眼神渐渐幽邃,他的声音很轻,就在她耳边呢喃着问:“你是从多少年后过来的?怎么那时候我不在了?你来这里是找我的?否则为什么不在那时找我,反而要来到这里找我?你谁都忘记了,只记得我,我肯定是你情人,你舍不得我。”
滕香身体一僵,本源灵力再次冲击经脉,试图爆发灵力,就要挣脱陈溯雪。
他一只手轻轻搭住她的脉搏,声音沙哑:“不要命了吗?刚吃下去的一株草你是要彻底白费了?就问你一句话,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你在心虚,难为情?”
滕香喘着气,头发落在他脖颈里,和他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她抬起头,怒瞪着他:“不要脸,松手!”
她两只手都被他在背后握住,身体只能无力地被迫倒进他怀里,与他袒开的肌肤相贴,滚烫粘腻。
“我是男仆要脸也要命,不松。”陈溯雪也喘了两口气,胸口起伏着,“除非你好好说话。”
“松手!”滕香仰起头来,用力咬陈溯雪下巴。
那上面瞬间被咬出印子流出血来。
陈溯雪嘶了一声,疼得眼角都泛出泪花来,不得已分出一只手去推开她的脸。
“滕香,你是小猫吗?”
滕香趁着这时机一把甩开他的手,坐在他身上直起腰来,在陈溯雪还没反应过来时,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林间响起。
陈溯雪磨了磨牙,哼笑一声,也被激得来了火气,起身一把压下她脖颈,抬起下巴含住她那在挣扎中越发殷红的唇。
滕香没有预料到,张嘴就去咬他唇,下了死力气。
鲜血在两人唇舌间溢出,两人喘着气,陈溯雪却没松开。
第17章
“两位……我是不是赶来的不是时候?”
月如酒踌躇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同时林间一声鹤鸣惊起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滕香先回过神来,一下松了嘴去推陈溯雪,陈溯雪双手揽紧她,停顿了下,才勉强顺了她的意松开她。
“啪!”
刚一松开,滕香便又一巴掌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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