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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他找了许函。
“借钱?”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创业,资金周转不过来……不过,既然是你开口,我借。”
即将熄灭的火光被重新点燃,那是一种容易让人晕头转向的错觉。
时恪除了消耗自己,没有别的办法来堵这个口子。
“打给你打钱收到了吗?”工资刚刚下发一分钟,时恪就把钱转了过去。
许函:“嗯,收到了。”
对方听起来有些沮丧,时恪问,“怎么了?”
“嗐,创业的事儿呗,拉不到赞助,项目要垮了。”许函说。
时恪犹豫了下,说:“差多少?一千够吗?”
“你愿意出?!”许函惊喜道,“给一千也行。”
“嗯。”说着,钱便转了过去。
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就像给许函画画一样,慢慢地,找他要钱成为了一种常态。
“咱都认识两年了,我都不能抱一下你?”许函一身酒气的蹲在清吧门口,扯着时恪的袖子不放。
“不能。”时恪退了一步。
许函不耐烦地搓了好几下头发,低骂一声,走了,“ctm真装,这个月钱别忘了给啊。”
店门口徘徊着三三两两醉酒了的学生,时恪站在夜里抬头看天,没由来得恐慌。
像是一种下意识地反应,我将被抛弃,我将被遗忘。
“小孩儿,点单!”
一个三十出头的带着眼镜的男人朝他招手。
时恪拿着菜单过去,递给他,“您先看看。”
今晚清吧有活动,上下两层楼几乎都要坐满,时恪夹着笔,望着台上的驻唱歌手出了神,低低地跟着哼歌。
这首歌刚好他很喜欢。
“你这个,给我推荐推荐啊。”眼镜男摸着下巴挑眼看他,来回打量着时恪的脸,“今年多大了?满十八了吗?”
时恪面无表情地用笔指了指菜单上的一处地方,“推荐生命之水。”
“哟,这么看得起我,”眼镜男笑了笑,视线依然在他身上游移,“那就这个,你陪我喝。”
说完,伸手搂过时恪的腰,另一只手从他裆部的位置轻轻蹭了过去。
下一秒,清吧里传出一声男人的哀嚎。
老板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挥开人群,眼见时恪把一个人摁在地上,“哐哐”往他脸上又砸了两拳。
“你疯了!起开起开!”
老板上前拽人,结果时恪一个回身,拳头擦着自己的下巴蹭了过去,他当场愣在原地。
时恪大口呼吸着,眼底满是狠戾,目光却在不住地震颤,绷着身体一丝都不敢放松,直到人群都快散了,他才从那种状态里缓出来。
“报警!赔钱!……必须赔钱!”眼镜男捂着被打掉牙的半张脸,瘫在卡座上不停叫唤。
时恪冷冷瞥了一眼,眼镜男瞬间噤声,老板挤着一脸褶子冲他赔礼道歉,又安抚对方小事化了。
“过来!给人道歉!”老板冲时恪吼了一句。
在眼镜男高傲的注视下,时恪走了过去,少年人的身形虽然清瘦,但因为个子高挑,又身手不凡,再加上这张谁都不放眼里的冷脸,颇有些压迫感。
眼镜男缩了缩脖子,拍了拍桌子虚张声势,“你想干嘛!”
时恪歪了下头,毫无波澜地说道:“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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