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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或这才轻轻推开门,他看到谢昭的扮相先是一愣,旋即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韩长生咋舌问道:“凌或你快来看,阿昭像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凌或笑了笑,温声对谢昭,道:“你这样穿,很好看。”
他说完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谢昭放在桌子上的“长棍”上,他迟疑了一瞬,又道:
“谢昭,你这个......就不必拿了吧?长公主府上人多口杂,今日与客的高手如云,不要被人认......偷走了。”
谢昭笑了:“我不会带进去的,不过放在九门提督府里也未必周全,届时我便在下车前放在马车里就好了。”
——李肃河并不完全可信,他其实也并不完全信任他们。
若是他疑心病犯了,哪根筋没有搭对,趁他们不在客院着人搜他们的房间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之物,那也是尚未可知。
韩长生先是疑惑的看了看凌或,然后又疑惑的看了看谢昭,不解道:
“不是......长公主府上今日的客人那可都是昭歌城里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再不济也是江湖中近日客居在昭歌的好手,谁会偷阿昭那根不伦不类的‘打狗棍’啊?你们是不是自作多......那个多虑了啊?”
他本想说“自作多情”,但是话头临到嘴边想到谢昭虽然境界不高、拳头却格外的硬,于是紧急又改了口。
......还不敢放在房间里,要带到马车上?
韩长生迟疑的将目光放在那根五尺长、长满了锈渍和黑黢黢泥土的长棍......他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寒酸。
韩长生想了又想,又格外认真的端详了一番,但还是不觉得这玩意儿能跟“价值”这两个字有什么相干,除非是......“纪念价值”?
他试探着问:“该不会......你那棍子跟凌或的‘韶光无双锏’一样,是什么家中长辈的遗物吧?所以格外有意义?”
谢昭“唔”了一声,半真半假的敷衍道:“算、算是吧......”
好像这么说也没什么毛病?
韩长生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怪不得呢,你平时那么宝贝,都不让人碰,原来是先人的遗物啊?”
谢昭似笑非笑的摇头。
其实也不全是,不让他碰,主要是因为韩长生拿不起来,不想引人生疑而已。
韩长生怔怔看着凌或的着装,咦了一声又问道:“凌或,你怎么不去换新衣啊?我记得前两日李家不是给咱们每人都准备了很多吗?”
凌或一怔,下一刻轻轻摇了摇头,他淡笑道:
“我就不了,我是江湖落魄之人,穿成世家公子的模样,自己看着便觉得十足怪异,还是这样做我自己便很好。”
韩长生十分纠结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欲言又止——
“......兄弟,你这样,我走在你身边会很尴尬,活像一只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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