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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聋哑人伊赛斯（第1页）

一人一虫僵持的时候，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丰年，丰年……”“你在哪儿？”小男孩听到声音，宛如遇见了救世主，一瞬间，他似乎忘记了面前还有他所谓的“鬼神大人”。“爷爷，爷爷，我在这里，爷爷……”在小男孩呼喊的时候，伊赛斯默默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并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状态。等了大概半分钟，一个年纪约莫六十左右的老人从伊赛斯的斜前方走了出来。老人一眼就看到了面前死去的野猪，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当他看到完好无损的孙子时，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他急忙大步走到孙子面前，严肃地训斥道：“丰年，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跟紧我吗，为什么一个人乱跑？”“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顾着去捡前面的菌子，等我回过神，你已经不见了。”被称为丰年的小男孩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认错。“下不为例，不然就不带你进山了。”老人没好气地戳了戳孙子的额头。“嗯嗯。”丰年乖巧地点点头。一老一小只顾着说话，完全忽略了他们身后还有一道视线正警惕地盯着两人。“啊……”丰年突然大叫一声。“臭小子，你想吓死爷爷啊？”老人一巴掌拍在丰年的脑门。“爷爷啊，有鬼，有鬼啊。”丰年这才想起一件事情，手指颤抖地指着伊赛斯所在的方向。老人疑惑地转身，看到伊赛斯的第一眼，也吓了一跳。不过老人显然要比孙子见过的世面多，人立马就镇定下来。他看了看插在野猪头上的木棒，又看了看阳光下，伊赛斯脚边投射出的影子，心里也有了底。丰年揪着爷爷的衣摆，紧张道：“爷爷，怎么办，它会不会害我们啊？”老人用手在孙子脑袋上敲了一核桃，“小小年纪就迷信，那么大的人影子，你是半点没看到，那明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丰年伸长脖子瞧了瞧，果真看到了伊赛斯的影子。有影子，代表不是鬼，丰年彻底相信了爷爷的话。刚才被吓狠了，居然忽视了这个细节。对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丰年小朋友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懊恼。“那个，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伊赛斯脸上脏兮兮的，丰年也看不清长相，但对方既然是长发，那喊姐姐应该没错。不过这位“姐姐”着实有些太高了。连村里最高的大壮叔都没面前的这位“姐姐”高。老人早就猜到了野猪是伊赛斯的杰作，如今知道对方还救了自己的孙子，心中更是十分感激。他诚恳道：“这位小友，多谢你救了我孙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去我家吃顿便饭？”这话落在伊赛斯的耳里，就跟乱码似的，“&……&”，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不过他脑子转得很快，为了不暴露自己是虫族，他用科罗蒂亚联邦语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你们好，请问这是哪里？”之所以用联邦语，一是为了试探对方是否听得懂。二是确认这颗星球是否跟虫族一样，属于同一个联邦星系——科罗蒂亚星系。如果是其他星系的外星文明，那他接下来只能重新学习这里的语言了。可惜，伊赛斯的回答令爷孙俩面面相觑。尤其丰年最为惊讶，因为伊赛斯发出的明显是男声，只是嗓音有种冷凌感，像是雪山上孤傲的雪莲花。仔细打量对方后，丰年这才发现他刚才忽略的细节，对方不止骨架比女人大，而且还有明显的喉结。丰年脸皮微红，有种做错事的尴尬感。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性别的事情，因为丰年还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将手握成喇叭状，对老人小声道：“爷爷，这位姐……哥哥估计是聋哑人，我刚刚跟他说话，他半天都不搭理我。”而且，刚才伊赛斯的发音是这样的：“啊呜咿呀阿拉……”村里那位聋哑大爷就经常在村口这样叽哩哇啦地乱叫。所以凭借这两点，他断定伊赛斯是个聋哑人。想到这里，他对伊赛斯升起一股怜悯，而且还对自己刚才的行为越发愧疚。连带着对伊赛斯那点残余的害怕也彻底消失。老人听到孙子的分析，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只是，对方听不见，又该怎么让他知道自己表达的意思呢？爷孙俩站在原地开始犯愁。烦恼的不止是爷孙俩，还有伊赛斯。当一老一小没按他的期待用联邦语回答时，他就知道，这颗星球恐怕真的属于未知的星系文明。他不但要重新学习这里的语言，就连回虫族这件事恐怕也非常艰难。看来，他接下来不能再用虫星语和联邦语了，干脆暂时装哑巴，装失忆吧。这或许是融入这个星球最好的办法了。于是，等爷孙俩向他望过来的时候，他指着脑袋摇了摇。接着，他指了指山上，又指了指山下，最后捡了一根木棍对着地上的野猪比划了两下。“爷爷，看来那位哥哥真的是聋哑人，而且他应该是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恰好从野猪的口中救了我。”丰年大概明白了伊赛斯想表达的意思，对爷爷解释道。老人也点点头，“应该是的。”“爷爷，要不我们先带这位哥哥回家吧，他看起来好可怜，他从山上下来，恐怕是在山里迷路很久了。”丰年扯了扯爷爷的袖子，一脸恳请。这座山名为青雾峰，原名野人岭。虽然不是原始森林，但里面地形复杂，雾气环绕，越往深处走，兽类和蛇鼠虫蚁越多。就连本地人都只敢在外围活动，在他们看来，深山属于禁区。但每年总有些所谓的探险家或者驴友前来探险，在里面迷路和失踪的人也不是没有。眼前的伊赛斯，恐怕就是这类人。老人只略作思索就答应了，刚才本来也是想邀请对方回家吃饭的，要是能带这位年轻人走出山里，也算一件好事。于是，爷孙俩也对着伊赛斯比划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虫终于交流成功，伊赛斯也明白了爷孙俩是要带他一起下山回家。：（）雌虫流落地球，被人类大佬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