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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任他拽着,一手捂着脸:“别…我错了,呜呜呜…”
“再哭把你丢去喂虫子。”少年慢条斯理地把玩手中暗器,轻飘飘地说。
殷晴撇嘴收声,心里一万个不满,也不敢说出声,生怕这小魔头当真拿她去养蛊。
但好在现下他中毒了,说不定能凭此讨一线生机,殷晴眨巴眼望他,讨好都写在脸上。
她故作严肃看他:“你中的毒不轻。”
少年动作灵巧,红裳飘飞,一跃上树,他双手枕在头后,任满头银发洒落,似蜿蜒了一地的月光。
“我说真的。”殷晴再次重复。
少年翘着腿,轻轻晃动,他满不在乎地“哦”一下。
这般冷淡的反应和听见她自昆仑派来时一样。
殷晴瞪圆眼,扯着嗓子叫他:“你没有听见吗,你中毒了!”
“经脉瘀滞,若久而不散,会至气虚不畅,毒血淤留,丹田气涌不通,须得用针灸排毒再辅以药…”
殷睛正洋洋洒洒说着,就见少年眉头一皱,身体肉眼可见的颤了一下,脸色比方才还要白上一分。
他捂住喉头,唇畔溢出一条血线,他草草并指一抹。
“你怎么了?”
殷睛想起方才的脉象,此毒显然积压已久,若说凶险,虽还谈不上,但若任其不管,却是不行。
“老样子,习惯了。”
少年苍白面颊上挂着星点血迹,却不予理会,唇角笑意不减,反倒衬得一张玉面似是雪地红梅,别样妖冶邪异。
他的声音懒洋洋,一看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无碍。”
“怎么会这样?”殷晴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你的毒从何而来?”
少年打个哈欠:“玩蛊的谁身上没点毒。”
“你是说…”殷晴蓦地恍然大悟:“你在拿自己养蛊?!”
她一下明了,那些可怖的虫子自何处而来,原来,是拿他自己身体作宿主。
他毫不在意地看她,略微讥讽:“这也瞧不出?看来你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殷晴有些不甘,张嘴又无法反驳,昆仑派是剑道修门,不善医。
她基本靠各类医书自学成材,只有一个半吊子师叔偶尔指点几番。
“你的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你养了多少蛊?”
她想知道他身上有多少蛊虫。
“忘了。”少年似乎困得厉害,眼眸半阖,哈欠连连:“幸许有个几百种吧。”
“几百种?!”殷晴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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