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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祝荷要做饭,薛韫山自告奋勇要在祝荷和茶鹂鹂面前表演一番,拗不过他,祝荷在旁边指导,哪怕薛韫山再笨手笨脚,在她的指点下多少能炒出几个像样的菜。
然事实是厨房差点就被烧了,滚滚黑烟四起,呛得祝荷直咳嗽。
祝荷叹气,忍耐须臾,严肃批评了薛韫山。
薛韫山老实如鹌鹑,看似站定承受祝荷的批评,实际一直偷看祝荷的嘴唇。
一上午没亲,心痒难耐。
真烦。
最后祝荷动手做饭,茶鹂鹂在一旁打下手,薛韫山意欲插手进来,祝荷:“乖乖待着。”
薛韫山顿生不满,憋屈死了。
他噘嘴跺脚,扬长而去,未久,又屁颠屁颠带把凳子跑回来,坐在凳子上等祝荷。
直到要离开的时候,薛韫山才与祝荷独处。
他亟不可待抱住祝荷,“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不是你说要看我妹妹吗?”祝荷糊涂道。
薛韫山:“呵,可恶的女人。”
薛韫山仰头霸道宣告说:“我要亲你。”
说罢,薛韫山便俯身,温柔怜爱地亲祝荷的脸,从上到下,额头、眉毛、睫羽、眼睛、鼻子,最后亲吻朝思暮想、怎么都亲不够的嘴唇,面孔上充满难以诉说的迷恋与娇羞。
倏然,他来一句惊人的话:“你不要妄自菲薄,虽然你长得丑,可是我不嫌弃你。”
祝荷:“”
她推开薛韫山,道:“好了,快回去吧,小心被家里发现。”
薛韫山跟滑溜溜的泥鳅似的再度钻进祝荷怀里,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和我回扬州?我白天奔波,夜里挑灯看书,劳累死了,你都不心疼我。”
“你的心果真比石头还冷硬。”他控诉。
祝荷伸手默默他毛茸茸的头,道:“辛苦你了。”
“那你跟我回去吗?”薛韫山眯着眼,一脸陶醉。
“不行。”
薛韫山压着眉弓,勾住祝荷的小指,轻轻摇晃,撒娇道:“你跟我回去嘛,回去回去。”
“我会给你和你妹妹重新安排地方住,你相信我,我有信心照顾好你们。”
祝荷终于松口:“好吧,明儿回,但鹂鹂她不一定跟我走。”
薛韫山心里乐,面上惋惜:“我请人照料她起居。”
“不用,我给她安排了人,她不习惯生人。”
薛韫山回想茶鹂鹂的生人勿进:“也是。”
“我要走了,你亲我一下。”薛韫山弯腰,意有所指。
祝荷仰首,唇瓣却穿过他的唇,亲在他的额头。
薛韫山失落,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如花枝一般发颤,扑簌簌掉落芬芳的花瓣。
送走黏人精,祝荷转身,撞入茶鹂鹂阴沉的眼眸里。
“你出来作甚?”祝荷问。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滑过祝荷红红的嘴唇,说:“收衣。”
“不用,我来吧。”这竹架上有她晾上去的小衣。
茶鹂鹂看着祝荷把衣裳收下搭在臂肘间,听她说:“惊鹤,今日辛苦你了。”
茶鹂鹂,或者说男扮女装的骆惊鹤摇首,淡色的唇慢慢张合:“无妨。”
经过一年的调养,骆惊鹤身量蹭蹭拔高,从他脸上再见不到面黄肌瘦的迹象,五官更是逐渐长开,扮作女装,叫人挑不出破绽。
只是他变声期没过,嗓子吐出的声音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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