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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枫微微扭了扭头,定定注视盛镜尘言道:“人是杀不尽的,杀人不如多放出些消息扰乱视听的好。这些人大多只是看客,有私欲无恶行,放了他们吧。”蜿蜒两道汗水从额上直淌到颌下,浓重冷杉气息横冲直撞。
看着盛镜尘脸色黯然下来,怕错过了时机,觉枫唇角带了笑意,低声祈道:“求你了……王爷。”
“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其中有一人走漏风声。被朝中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便要殃及……”盛镜尘还是头一次见觉枫真切求他,心中确软了几分。
“这世间已无妖兽‘天吴’了……”觉枫抬眸道。
“你,你将我儿怎样了。”祠堂后传来一把苍老声音,一人跌跌撞撞从柱子后扑将过来。
觉枫后退了几步,镜尘从一侧抱住了那妇人。
正是自称那孩子母亲的妇人。
觉枫知道他的话惹了误会,连忙恳切言道:“老妈妈,是我的错,没把话说清楚。那孩子睡在了个安全之所。晚辈已替他清了身。待了了这里的事,觉枫带您去看他,请您老,信我。”觉枫彬彬有礼答道。
镜尘扶着老妇坐下,单膝跪在她膝旁。
那妇人见此警觉地站起,无措道:“大人这是作甚,大人肯替民妇申冤,民妇便感激不尽了。”
“您不肯信我?孩儿是明杰啊”镜尘仍是跪着未动,漆黑眸子混沌成一片。
觉枫兀得想起,那日朝上曾说起,摄政王以冉明杰的名字科举。
妇人抹过头去,不肯再看盛镜尘。
“多少次,先云都从梦里哭着醒来,问我要母妃。”
此刻,镜尘已是泪流满面,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您曾说,天涯海角,不论镜尘长成何等面貌,见了这玉佩便可相认。”
妇人仍是咬着唇角。
盛镜尘追问:“您还有忌惮?”
妇人冷冷问道:“敢问摄政王可服过‘素昧’?”
盛镜尘并未料想母亲有此一问,默然点了点头。“那日去父皇求情,他亲眼看着孩儿服下了。”
妇人整理好了心绪,点头道:“倒像他一贯……服了‘素昧’便食不甘味,断情绝爱,摄政王叫老妇如何信你......”
镜尘愣了愣,释怀到:“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日,本已约定孩儿去牵制父皇,咱们去观音庙相见,却迟迟未见您......”
泪滴沾染到唇边,来不及揩拭,顺着唇角流到了下颌,盛镜尘徐徐说道:
“那日,父皇答应我饶了那孩子,孩儿遵照父皇之命服了药,我去了咱们约定的观音庙,父皇埋了伏兵。”
妇人冷哼了一声。
“可您棋高一着,整整三日,始终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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