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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的确歃血为盟了。”萧灼力图将常清的思路拉回来,不让师父被苏煦牵着鼻子走,师父久居深山,不能让他被苏煦随便说的两句好话蒙骗住。
自己徒弟的为人,常清这个做师父的还是了解的,被萧灼这么一说,常清也有些动摇,然后被苏煦一句话万箭穿心:
“对,他吻我了。”苏煦的目光隐隐的冻结上旖旎秀美的风光,还有萧灼的薄唇,想到如何证明,苏煦又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唇,竭力证明道:“还咬了我的唇,您看,现在还没好利索。”
常清,萧灼:“……”
常清向来对徒弟的照顾是细致入微的,他不仅能注意到苏煦嘴上的伤,也早就注意到萧灼嘴上的伤,这才不禁怀疑起来。
“萧寻安,你就找了这么个混小子?”常清指着苏煦,十分不满道。
倒也不是非得让萧灼找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苏煦长得也不错,甚至能到冠绝的地步,可从苏煦的形式作风和以往他与萧灼的紧张关系的传言来看,常清得出的结论是:这混蛋配不上萧灼。
一个不遗余力的想弄死萧灼的疯子,有什么资格拐走他?
常清不答应,清山满门也不答应。
“众弟子听令!”
常清一声怒吼,清山上下疾驰而出,将苏煦与萧灼二人包围起来,那如虹的气势差点让清山为之抖上三抖,“列阵!”
捡起地上的鞭子,一边挥舞,一边指挥众弟子排列阵法。
霎时间,清山帘雨绵绵,刚列好的阵法被老天冲散。
“天意使然,天意使然啊!”常清仰头一看老天,脸上被泼了一袭雨。
雨势倾盆,远看如飞瀑,近看如针啸,冲刷着浓情蜜意与气定神闲。
阵撤,人危,旧跪。
“雨落飞蝶轻似梦,愁绪化形重悲心。”常清捂住心口,转身回了屋中:“萧寻安,你真是我的好徒弟。”
师父回屋以后,其他的弟子也都回了自己的寝室,隔着门窗,还能看到萧灼和苏煦跪在泥水中。
泥水打湿了萧灼的衣袍,俊脸被哗哗的雨水冲淡,扇睫被大雨打弯,眼睛想睁都睁不开。
就这么陪着苏煦跪在师父的门前,看着窗边的那把油纸伞上忽明忽暗的的“滚”字,萧灼嘴角勾咧出一角花瓣,随着倾颓而泻的大雨湮散。
这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世界是灰茫茫的,就像挡上了一层阴霾,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应当想什么。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就渐渐的停了,萧灼这才睁开眼。
一抬眼,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师父又出来了,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萧灼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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