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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入血肉,除却刺的那一下,竟然毫无痛觉?
这到底是什么针?
苏煦转身正欲挥起拳头,却发觉浑身无力,而刚刚狠刺他的萧灼顺势侧倒在地上。
双手按住太阳穴,仰视着拿自己没办法的苏煦,萧灼暗自窃喜。
“苏大人若是还在此地与本相纠缠不清,不如想想后背上的鸩凝针,耽不耽误的起?”料定苏煦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萧灼说的很是轻佻,挑眉做出“请”的手势:“苏大人,请便!”
苏煦:“……”
萧寻安,你给本相等着!
眼见苏煦火急火燎的离开此地,萧灼暗暗感慨:“看来还是惜命的人比较多。”
那也得有命可惜。
像我这样病入膏肓,只剩下两个月的人,这条烂命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呢?
罢了,想再多也是无用。
苏明筠虽然平时不做人,但大是大非上,他分析的很透彻。
有时候,身在局中看不清,终究是一叶障目。
日光如炼,铺满残阳。
在萧灼眼里,也没什么两样。
算算日子,西域使臣就要到了,回到文相府后,给萧赴发来信号,唤他前来:“锁四方之约查得如何?”
萧赴来到的时候,萧灼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黑子和白子之间杀意弥漫,似乎没给对方留任何退路。
他坐在萧灼对面,想接过白子来下,却发现这盘棋局就如同一座密不透风的墙,无论如何也插不上手,似是死局。
犹豫了半天,棋子在指尖反复磋磨,萧赴还是摇了摇头:“毫无进展。陛下将锁四方之约捂得密不透风,我等无从查起。”
抢过萧赴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这盘棋瞬间又活了过来。
“北渊质子甄雪为了自保甘愿委身于春花楼,最后还是落得凄惨下场。”萧灼点着从萧赴手上抢过来的白子:“陛下为了拉拢北渊,不惜做到这一步,谁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陛下的下一步棋,应当在西域。”萧赴明白了萧灼的意思,斩钉截铁道:“这么多白子都可以落于棋盘上,而少主偏偏选择我手上的这一颗,这就叫抢占先机,化被动为主动,这盘棋就能活过来。”
看着厮杀不断的棋盘,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盘棋,可以是死局,可也能在转瞬之间盘活。
手中棋子无数,目前有用的不过也就那一颗,萧灼欣慰一笑:“我的好弟弟,真是成长了许多。”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萧赴迅速起身掀翻棋盘,所有的棋子被抖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发出清脆又耸人的声响。
“不会下棋便不下,落不下子便毁了他,这样不就都下不成了?”萧赴得意的说,整日都规规矩矩的,第一次在哥哥面前掀翻棋盘,这种感觉很不错,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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