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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好了?”谢昭宁说道,“你自己想想。”
“决定好了。”
谢昭宁伸手抱住她,道:“那就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谢蕴淡笑,“自然听我的。”
两人相拥,继而躺下,谢昭宁贴着她,十分规矩,没有绮念。
谢蕴与她说着沿途趣事,说百姓、说民生、说战场,谢昭宁时不时会问一两句。
不知不觉,两人都睡着了。
这回,谢昭宁先醒的,这些时日早就成了习惯,到了时间点就会醒。她坐起来,呆了呆,谢蕴也跟着醒了,见她发呆,好笑又心疼。
“醒了吗?”
谢昭宁没回答,点点头,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似乎想起什么,转身抱住谢蕴,伏在她的身上。
谢蕴微惊,面色发红,但没有抵触,只余淡淡的笑容。
谢昭宁虔诚地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眉眼落下一吻。
吻顺着鼻梁,落在唇角,引得心口一颤。
清晨静寂,烛火昏暗,唇角间的触碰,让困意顷刻间就散了,神清气爽。
外面传来宫娥的催促声,谢昭宁恋恋不舍地松开谢蕴,眯眼笑了,扯开紧张就站起来。
宫娥鱼贯而入,伺候她熟悉,谢蕴望着她的背影,半载离别,她成长了许多。
谢昭宁并非长不大,而是不愿成长,离了她,成长迅速,显得她成了阻碍。
谢蕴无端失笑,却又高兴。
两人一道入朝,同僚们见谢蕴回来,纷纷上前恭贺,唯有祝云眼下乌青,似一夜未眠。
谢昭宁走到她的跟前,“祝大人,你昨夜没睡好吗?”
“啊……”祝云惊了一声,忙揖首,“回殿下,昨夜蚊虫多,嗡嗡了半夜,臣没有睡好。”
谢昭宁笑了,“蚊虫多,又熏香,你怕什么。”
最后一句‘你怕什么’让祝云稍稍安定许多,确实不用怕,毕竟是陛下的意思,她只是遵从罢了。
可每回一想,都觉得胆战心惊。
不等她想明白,女帝来了,山呼万岁,内侍长拿出圣旨宣读。
不等宣读结束,朝臣们纷纷说了起来。
“帝女……”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说不是吗?”
“这么一来,荣安郡主与东宫殿下是双生吗?难怪长得那么相似。”
“出尔反尔,百姓会怎么看皇室啊。”
“人都死了,你们吵什么劲,不过是追封帝女罢了,值得你们争吵。”
前面的重臣都没有说话,谢蕴一党跟随主子,都没有说话,声音徐徐小了。
待无人说话后,承桑茴才笑道:“你们有异议吗?”
没有人敢做出头鸟。
她又说:“有异议也无妨,正好缺几个陪葬公主的位置,你们看看谁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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