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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窝在陈朔怀里好一会才缓过来,嗓子都哭哑了:“朔朔,怎么弄的?”
陈朔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沈忱的后背哄孩子,说:“哦,有人找事。”
其实是那天的晚宴有人见到了沈忱,嘴贱说沈忱是个傻子,陈朔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顿揍,当然,打架哪有可能全身而退的,都是肉体凡胎一具。
沈忱却再次掀开了陈朔的衣服,小心翼翼触碰陈朔前胸的陈年旧疤。
“我是说这个,怎么弄的?”
忱忱要脸
陈朔闻言一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没等他细想,前胸被人抚摸的感觉让他一激灵。
沈忱的手很软,不像陈朔一双手布满老茧,柔弱无骨似的,加上傻子不敢用力,陈朔感觉肌肤相碰的地方被他撩起了一簇火,顺着沈忱的手从前胸烧到了喉头。
陈朔脑子不够用了,方才的怪异感早不知所踪,他蓦地握住傻子的手,低声警告:“别摸了。”
沈忱便听话地没再动,只是他一直看着陈朔的眼睛,非要等一个答案。
陈朔没松手,傻子也没缩回去,就这么相顾无言。
有一瞬间,陈朔甚至产生了眼前这个人其实并不痴傻的错觉。
陈朔在傻子澄澈的眼神中莫名其妙妥协了:“小时候出车祸,爸妈和弟弟死了,我活了。”
陈朔其实并不想提及以前的事情,一方面那些事是永远的噩梦,车窗外电闪雷鸣,车灯如昼,骤然而至的尖锐鸣笛和冲击,破碎的玻璃……
静如死寂和刺目的红。
一切的一切是陈朔心里的禁忌,也只有在傻子面前才能无所顾忌地说出来。
另一方面,陈朔知道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提起那些没有意义。
他在颤抖,眼前一片血红。
短暂的ptsd让陈朔错过了沈忱眼中一瞬的心疼和震怒,等陈朔眼前恢复了视觉,发现傻子又在掀他的衣服。
陈朔出离愤怒了:“傻子,你老掀人衣服做什么?傻子也会耍流氓?”
沈忱眨了眨哭得通红的眼睛,软糯道:“耍流氓是什么?忱忱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陈所:“……”差点被傻子噎死。
沈忱小心地凑过去,双手撑在陈朔腿间,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靠近陈朔的身体。
片刻后,一股温热的气流吹拂到陈朔的伤疤处,又麻又痒。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经得住这种诱惑?几乎立刻,陈朔就起了反应。
陈朔的脸唰一下红了,恼羞成怒推开沈忱的脑门,怒道:“不要脸!”
沈忱被吼懵了,眨着大眼睛看陈朔:“忱忱要脸。”
陈朔:“……”
他妈的,这傻子在故意勾引他!
陈朔还想说什么,卧室外突然有声非常细小的摩擦声,陈朔立即捂住了沈忱的嘴,警惕地看向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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