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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啥。”左叶还问呢。
陶宛摇头。
左叶不是一般人,看起来是跟次子一问一答,其实在场每一个她都没落下。
“她们不是朋友吗?”次子还记得,回头看向司延,“最好的朋友。”
旧事重提,陶宛点头笑,“没错,朋友。”
司延一言不发,开了瓶啤酒,先吹上了,那豪迈劲儿,跟她平时在公司的都市小可人形象大相径庭。
“你就自己先喝上了。”左叶开玩笑说:“还一个菜都没有呢。”
陶宛飞快抬头看了眼,感觉她有点不对劲。
“小碗?”许徽音站在烧烤架边。
“延延。”次子在桌对面。
所有人都在看她,她是今天的主场,大家全都是因为她聚到一起,不到一个小时,从果园到庄园,从楼上到楼下,司延忽然想通一件事情。
她在害怕什么?
又开了一瓶,司延猛一下怼在桌面,白泡激涌布满瓶身,她勾勾手指,“傅明玮,你过来。”
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预感到有事要发生。
“我叫你呢,你聋了?”司延拔高声调。
傅明玮从对面桌站起来,绕了半圈,走到她面前。
司延把酒瓶塞他手里,抓起自己剩的那半瓶,两只瓶身“锵”一击,仰脖就往嘴里灌。
盯她几秒,傅明玮不甘示弱,也开始吹。
这几天司延一直憋了口气,有关傅明玮,有关陶宛,工作,生活,有关她身边的一切。
过分忍耐的后果就是她精神全线崩溃。
陶宛常说自己最擅长的事就是忍,难道她没有在忍吗?
她忍了好几年。
“来,喝!”司延手背抹一把嘴,连开四瓶。
大饮!狂饮!
“司延。”陶宛放下手里的竹签,扯了两张湿巾擦手,连名带姓喊她。
“你给我坐那!”司延横臂指,领口被酒液润湿,灯下皮肤莹莹泛光。
此刻,她的眼睛格外的大和亮,长发柔顺,长裙包裹纤细姣美的身体,却一股少见的匪气。
陶宛绕过长桌,大步走到司延面前,夺去酒瓶,“你疯了?”
“我疯了。”司延盯着她,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死死盯着。
陶宛不满皱眉,低头找纸,想给她擦擦身上,冷不防被她劈手按在桌边,大腿一侧撞在桌沿。
随即,女人被酒液浸湿的司暖身体覆来,陶宛嘴唇一痛,被恶狠狠咬了一口。
两人已经聊无可聊,本应直接挂断电话,可最后双双选择装聋作哑和扮演健忘。
就这样,两人又听了近半个小时对方那边传来的白噪音,直到司延入住酒店需要扫码登记,才戚戚然挂断电话。
早上亲热带来的后果是陶宛没了练早功的时间,司延没了做早饭的时间,两个人都没了一起散步去上学的时间。
今天白天陶宛满课,司延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也坐不住,干脆开车送陶宛上学,之后再去公司把手头上最后的工作收尾。
“到了。”司延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对着陶宛说,白皙的脖子上还留着一个显眼的粉红咬痕。
又因为是早上刚添上去的,连齿印都清晰可见。
陶宛兴致不佳地瞪了司延一眼,恨不得现在扑过去,再多加几个。
“都怪你,回来得这么早,”陶宛故作烦恼地叹了口气,嘴角却是高高扬起的,“我都不想上学了。”
说完,就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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